“祖父!”凌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抱住,“祖父,您这是怎么了?来人,福伯,福伯,快去请大夫,请贺小姐过来。”
云安郡主与阮芷秋得了消息,立刻赶了过来,就瞧见凌剑躺在榻上昏迷不醒,旁边的凌烨眼神恍惚,牙关紧咬,手轻轻抚在凌剑手上,整个人亦是憔悴不堪的样子。
“阿烨,你祖父他是怎么了?”
凌烨抬起头,眼中的恍惚没有褪去,轻声解释:“我……母亲,都是儿子不好,儿子……不该刺激祖父。”
“你怎么刺激他了?”
但凌烨摇摇头,并不肯回答,只是焦急问:“母亲,贺小姐未曾过来吗?”
阮芷秋忙道:“她不在我院子里,已经让人去寻她了,且耐心等等。”
她却不能耐下心来,立刻上前先给凌剑扶脉,又翻开凌剑的眼皮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心惊,她的外祖父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怎么了?”云安郡主见她面色不好,连忙上前问道。
阮芷秋答:“外祖父身子空得太厉害了,大概是昨夜太过辛苦才会突然晕厥,但具体什么情况……还是要等表姐过来看看才行。”
说罢,她走到桌前,先琢磨着开了药方,但总觉得不合适,祖父这个病症,与一般老年人的病症有些相似,又并不是很像。差不多的病症其实也有千差万别,若是用错了药,可能治不好病,反而会让情况更加危急。
这么会儿功夫,去喊人的小厮匆匆忙忙赶回来:“回禀大夫人,三爷,小姐,贺家表小姐说是有事出府了。”
阮芷秋一愣:“出府了?怎么这时候出府,程少爷的身子不好,她怎的不留在府内看顾,竟还跑出府去?”
小厮哪里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讷讷的应道:“程家表小姐已经差人出府去寻了。”
“寻她也不知到什么时候去了,让人去请府医过来瞧瞧……”阮芷秋回头看看凌剑的模样,心中焦急不安,“只怕是府医也看不出来,若是请四叔出宫……”
凌烨立刻站起来:“我这便入宫请贺太医。”
入宫一去一来,还要替四叔请假,耽误的时辰也不短。阮芷秋与府医商量着,先给凌剑开了止吐血的药方,又辅以针灸镇静,因不清楚具体病因,到底也不敢用强药。
等贺四叔来的时候,暮色已经降临了。
他也不与人客套,摆摆手直接去了凌剑床前重新脉诊之后,眸色凝重的问:“平日伺候元帅的人呢?”
福伯连忙上前:“太医,元帅因年轻时军中历练惯了,不喜人近身伺候,平日只有老奴一人照料元帅的饮食起居,其他仆从并不知元帅的具体情况。”
“吐血之症,多久了?”
福伯面露难色,想了想才说:“已有三个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