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醒过来。让我再还你一个三十年,好不好?”
“瑶瑶。”
瑶瑶?
秦瑶。
瑶瑶……
秦小瑶看着男人埋首在女子掌心哭求,一声又一声地悔意昭昭,将三十年深情尽叙,悔意如缠绕的蔓藤,一点点将那个男人的身心束缚紧勒。
病房外的夕阳余晖,被百叶窗切割成一道一道,透过光能看到无数跳跃的细小微尘。
三十年呢。
听起来那么长,长得他们都等成了白发垂垂;转眼到跟前又似乎很短暂,在记忆的长河里,留下最深刻最闪亮的那些片段的,依然是彼此的青春美好。
不管光阴长长短短,惜取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呵!
秦小瑶不禁在心里说,“秦瑶阿姨,谢谢你带我看了你和他的三十年。我知道你一定是有意识的,你一定想和他再重逢的,你要加油啊,不要放弃,早点醒过来啊!”
“秦瑶,你可是秦始皇的秦,瑶池仙女的瑶哦。”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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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
何秋听秦政讲单位里的事儿,还是跟白先勇有关的。
“今天去交资料,听说白处请假了。他们就说,白处好像是要辞职。连辞职报告都打上去了。但以他的资历,上头肯定给压着不让走,还安排人劝他。”
“有些人在感慨,白先勇之前在的时候,那些麻烦事儿都有人去理。现在他要走了,好多人都心里发慌,怕自己搞不定,就开始给白先勇求情,想要让他留下来。”
“你说好不好笑?”
何秋想到宋小姑当初哭诉白家的不易,心头也是一阵难言。
当下各级事业单位也跟企业一样,推进体制改革,迎接市场经济需求。除弊迎新之际,正是泥沙俱下,能人居之的好时候。那些泥沙和鱼虾之前一直有人护着尚且还能看报喝茶舒服逍遥,可现在真正能干事儿的人要走了,他们只会是原形毕露,迟早下岗的地步。
“孩子他爸,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何秋想了想,还是将宋小姑所说的白家情况,结合之前的那些流言,都说了出来。
“我觉得,那应该都是卢家为了保卢美雪,亦或者根本就是卢美雪自己借拥有职权的同事朋友,故意造的谣,抹黑白家人,逼得人家病情加重,妻离子散,不得不离婚外出求医治病。”
“至于小白的那个专利,一直是许家想要的东西。许家和卢家私底下肯定有往来,不然那个带着粤语口音的大状怎么会跑来帮卢家打官司?”
“我听陶子说,那个大状在谈判的第二轮就忍不住亮了牌子,要白家拿出专利权,就愿意向我们家道歉赔偿,不会故意针对我们家瑶瑶。”
“目前,我还没听到学校里有人说咱们瑶瑶的坏话。估计,应该是陶子和白承祖运作过了,不然很难想像,以那个卢美雪的恶毒自私的疯狂状态,会对咱们瑶瑶做出什么事儿来,那咱们女儿很可能成为第二个白鹤鸣。”
“老秦,这事儿里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卢美雪。我亲耳听到她针对宋家医馆,她还骂咱们女儿是小贱人,现在又利用女儿的名誉来威胁白家人,真是太卑鄙了。”
“白家也是真无辜,碰上这么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