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狂奔着往楚王府赶,惊得街道两旁的路人连忙躲避。
“谁啊?在皇城脚下还这么放肆?”
路旁马车内下来两个女子,见状一边躲避一边讨论着。
头上珠翠满饰,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紫锦梨花木马车,除了那位才情样貌皆冠绝于大齐的楚王殿下别无他人了。”
“嫣儿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另一个女子捧场道。
“不过是偶然听父亲说过一次罢了,走吧,今日宴会提早散了,陪我再逛逛吧。”
说完傅嫣宁拉着庄苒进了秀颜斋。
*
嘉德殿内,齐昭宁正躺在裴逸的床上,帘子拉着,沈太医在床旁把脉却看不清床上的人。
“如何?”
裴逸沉声问着,声线里透露着一丝焦急。
“殿下别急。”
沈太医笑着看向裴逸,还没见过他如此模样,若是老王爷和王妃能看到该多好。
想着,沈太医的眼神又黯淡下来。
“你别给本王墨迹,宫里那一套做派拿远点,她究竟怎么样?”
“脉象上确实不太好,她中了迷药,又失血力竭的样子,臣要看看她身上究竟怎么回事。”
裴逸闻言点点头,拉开帘帐。
“宁华公主?!”
沈太医惊呼,连忙细细查验起来。
右手掌心有碎瓷划破的伤口,已经有些结痂,左臂处是包扎好的剑伤,还有哪?
沈太医把齐昭宁翻了个身,就听见她痛哼一声。
他脸色沉重,顺着脊骨摸下去,直到一处,齐昭宁痛呼一声。
“脊骨骨折,恐怕还有脏器受损,失血的恐怕就是脏器。”
“能治?”
裴逸眼神晦涩。
“能,就是久一点。”
闻言裴逸点点头,坐着轮椅往门口走去。
“去地牢。”
云睁听着裴逸怒气难抑的声音,心下明白,宁华公主伤得怕是不轻。
*
楚王府地牢。
“啪!”
鞭子抽打肉体的声音响彻地牢。
“谁派你来刺杀公主的?”
“呃……我不知道。”
地牢的侍卫正准备继续挥鞭,就听得一阵木轮碾压地面的声音。
“爷。”
地牢里侍卫们躬身道。
“本王可从未教过你们要仁慈对待敌人,既然不知道,那就帮他好好想想。”
裴逸声音森然,听得几人浑身毛骨悚然。
“是!”
很快,侍卫抬着一口大缸走进牢房,上面压着盖子,难以窥见其内真容。
裴逸一抬手,侍卫就把为首的贼人从刑架上拖下来。
“你打她了?”
牢房内的所有人一愣,都没反应过来。
“想不起来了?那就手。”
裴逸眼睛微眯,唇角惬意的勾着。
“啊!啊——我想起来了,她,她是,是宁华公主!”
男人的手被塞进缸内,其内密密麻麻的东西噬咬着他的手。
裴逸手一抬,男人的双手被取出大缸。
还有几条蜈蚣蜿蜒在手背上,顺着衣袖就往里面钻。
“我没有打她,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脸已经肿起来了!”
男人大喊着使劲在地上翻滚着,想要阻止蜈蚣往衣服里钻。
“继续审,审出来之后留口气,本王亲自收拾。”
说完,裴逸调控着轮椅转身离开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