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贼子蒙着面,漫不经心的翻身下马走到齐昭宁的面前。
“我不知道是谁让你来杀我,但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只要你离开。”
齐昭宁面色惨白的靠坐在树干上,手中的金簪隐在袖口。
那贼子从剑鞘里拔出剑身,用剑尖挑起齐昭宁的下巴。
“如果花钱能让我放弃任务,我这颗项上人头怕是早就不存在了,你手里的金簪留着自己用吧。”
那人讥笑着挥剑向齐昭宁刺去。
“叮!”
齐昭宁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发现剑尖偏离心口,朝着左臂划去。
一支箭羽插在不远处的泥土上。
“谁?”
站在齐昭宁面前的蒙面人朝着箭羽来的方向看去,一无所获。
十来个蒙面人骤然一惊,拔剑朝附近看。
但密林里一片静谧。
“不能再拖了,速战速决!”
为首的人心里越发慌张,连忙下令。
“是!”
几人分别直冲齐昭宁和雪晴而去。
“噗!”
“噗!”
“噗!”
接连几声箭矢没入血肉的声音,跑在最前面的几人都胸口中箭,倒地而亡。
齐昭宁见状不顾左臂流血不止,赶忙扶着树干站起身来,转身去寻雪晴。
“撤!”
为首之人一声令下,带着剩下几人奔逃离去。
一阵口哨声响起,齐昭宁和雪晴眼见着几人的马匹跟刚才她的马一样,四肢中箭倒地,几人翻滚出去。
“别让他们死了,幕后之人还需要他们交代。”
一阵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齐昭宁转身一看,眼睛骤然发亮。
一辆马车停在齐昭宁身后不远处,车帘掀起,一个穿着暗紫色梅花绣直裰滚金边锦袍的男人正坐在偌大的马车里,他身边还放着一把便于出行的四轮椅。
“看什么?不认识了?还不上来?”
裴逸看着齐昭宁脸色苍白,左脸肿着上面赫然一个巴掌印,左臂还流着血染红了衣襟,脸色黑的像碳一样。。
“你这张嘴一点都不如小时候讨人喜欢。”
齐昭宁笑着往马车走去,身后跟着的雪晴被一旁的侍卫拦了下来。
“你坐我的马。”
“哦。”
雪晴看着齐昭宁毫无防备的样子,乖乖的点头,跟着侍卫离开。
裴逸闻言一愣,齐昭宁还从未如此自在的模样和他说过话。
“还有精力开玩笑,既然如此自己包扎。”
说着把手里的纱布往她怀里一扔,闭目养神去了。
马车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往永京走去,齐昭宁也不包扎,就靠在那里看着裴逸。
真好,还能活着看他。
“你看我做什么?”
裴逸脸色不善,不知怎得,看见齐昭宁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他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没事。”
齐昭宁憨憨一笑,抬手准备给自己包扎起来,随即手中的纱布被抢去。
“笨死了,松手。”
“其实我自己可以。”
“那你现在就下马车,你自己也可以走回宫。”
裴逸没好气的开口。
“回宫?我们这是往永京去吗?你不回封地吗?”
“皇上的寿辰快到了,你忘了?”
裴逸有些疑惑,他记得小时候齐昭宁与皇上关系很好,皇上寿宴的时候她都会准备很多东西。
“反正我不回宫!停车,我要下车。”
齐昭宁脸色骤然冷下来。
驾马的云睁也有些不知如何,只好停了下来。
齐昭宁刚跳下马车就觉得一阵眩晕,挣扎着走了两步,瞬间昏倒。
“齐昭宁!”
裴逸飞出车外,在齐昭宁摔在地上之前一把接住她,不顾自己腿部的疼痛,抱着她上了马车。
“回府!请太医!”
裴逸眉头紧锁,摸着齐昭宁的脉搏轻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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