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泽俯视着她被泪水冲的脂残粉褪犹如艳鬼一般的脸庞,“你不要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你自幼在宫里长大,没人亏待于你,朕对你一直爱护有加,小的时候朕并不懂情爱,说出长大娶你的话也是真心把你当家人看待,直到母后相逼前,朕从未有过舍弃你的念头。朕或许对你不像对诗诗那样有男女情爱,朕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
“家人?为什么你仅仅将我当成家人,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做你的女人,我陪了你那么多年,只想做你的女人,你却拒绝我。你出征的时候已经十八岁了,之前我和你朝夕相伴你从不主动碰我,哪怕是我碰你你都不让,你难道就那么厌弃我,那时候还没有凌诗诗,你就那样对我。”
他竟不知她当时对着自己一副温柔体贴的外表下,内心却早已深深记恨上了自己,“朕对这种事开窍的晚,既然你已察觉出来朕并非你的良配,为什么不主动放手,朕虽一直记得从小到大的承诺,倘若你主动提出来,朕一定会答应。”
她的冷笑如生了锈的刀片生生刮着人的耳朵,“我为什么要轻易放手,放手了像你这样的哪还那么容易找?”
慕君泽此时一个疑团在心底骤然升起,“既然你早就怨恨上了朕,你为什么又肯嫁去南疆,你千万不要再告诉朕,你是为了救朕?”
她森冷的一笑,“你走之前我主动向你献身,你却拒绝了我,我当时恨透了你。我知道你对我不是真心喜欢,无论你能不能回来我跟着你都不会如意,当时南疆和西启联手,你带兵出征被困,大凌岌岌可危,我去南疆一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赌一场,然后顺便报复羞辱你一下。”
果然答案和他所想的一样,冷声道:“所以你向南疆皇帝耍了手段,不让他派兵助朕脱困?”
长久掩饰的外皮被一件件扯下,竟觉得痛快无比,唇角噙了一抹笑意,“皇上这么聪明,怎么现在才能想到?”
“因为朕到现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朕以前从未想过和朕一起相伴长大的人,外表善解人意却是心肠毒如蛇蝎。”
柳丞丞森冷一笑:“相伴一起长大又能怎么样,原来你不知道我做这些事,你还不是不要我,为什么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你却对我毫不在意,却对这个女人。”
“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论,朕之前不知道你的本性,对你还有些家人间的疼惜,如今朕对你不仅是厌恶,更恨你伤害朕心爱的女人。”
柳丞丞讥笑道:“你对她再好有什么用,她还不是不相信你,我三言两语,她就将你气的吐了血,没想到皇上也有这般痴情的时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