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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空了,前所未有的空虚,窒息的虚无,毫无预兆地将他疲惫麻木的神经压垮了。他患上了严重的惊恐症,开始出现无法呼吸的情况,几次面临濒死的状态。
去看了心理医生,也没有结果。
严重的症状让他把所有工作都停了,在遭受了几个月后的折磨后,他偶然在网上看到一段动物世界的纪录片,那一刻,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后来,他带着简陋的行囊,去了非洲,看看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过了五年常人无法忍受的野人生活,跟随着那片大地那些动物们呼吸,他的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还带回来一部纪录片,那是他目前为止最好的作品。
虽然不是他本人出演的,但那是他眼里重新看见的世界,一个他未曾关心过、留意过、爱过的世界。
他学会了爱这个世界,可教会他爱的人,没了。
回来后,他仍然虚无,直到听到般般才是他的亲妹妹,满世界的虚无被无垠的痛苦占据,从无到痛,再从痛到有。
惊恐症能治好,但这个病,是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他也不打算治好,蹲在般般脚边,捡起了一株桶里掉下来的花,“江小希,这叫什么花?”
“小苍兰。”
江小希在忙,随意瞥了眼,又转过去跟顾客说话。
沈般般盯着他大狗用力嗅花似的动作,把用好的保温杯递给他,“盖上吧。你刚才在外面要等谁来?”
“我叫肖睿装了一车货来,帮你们卖。”傅熹禹说谎时,眼珠子就会往边上转,就像现在这样。
沈般般也懒得揭穿他,只要不破坏了今天的义卖,随便他卖什么,他知道分寸。
傅熹禹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他们来了。我去叫他们把车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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