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江盈月楚楚可怜地道:“当年妾身本可以不听命于临渊,但看到王爷满身是血的样子,妾身不忍不救,妾身实在是没有办法啊王爷……”
反正都是王爷的锅,她永远是那朵纯善无辜的小白花。
萧屹行冷笑道:“哼,不忍心?本王看你是不舍得本王带给你的荣耀和地位吧。”
“恭喜王爷,都会抢答了!”孟铅华对他抛了个媚眼,以示赞赏。
萧屹行终于能拨开迷雾,听懂白莲花的茶言茶语,这是难得的进步,可喜可贺。
“正如王爷所言,若非姐姐舍不得那荣耀和地位,大可以在救了王爷之后再向王爷告密,以寻求庇护,这样就可以摆脱临渊的控制。
“但是姐姐没有这样做,还装腔作势隐瞒至今,不就是怕自己身上有了污点,当不上屹王妃吗?”
萧屹行接着道:“说到底就是一个‘贪’字,临渊让卖糖人的老妇人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挑人,就是要挑出像你这般贪心不足的人,才好掌控。
“华儿躲过一劫,而你却被选中,着实怨不得旁人。”
如水的夜晚,烛火朦胧而温馨,孟铅华沐浴后回到房里。
乌黑的青丝披散着,雪白的寝衣藏不住玲珑的弧度,她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淡淡的睡莲香,还有一股子水灵灵的气息。
一进屋就看见萧屹行坐在美人榻上,着一身玄色常服,冷峻中透着一股隐隐的狷狂之气。
孟铅华二话不说,顺手拿起一件鸦青色的披风披在身上,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件披风,是她特意为萧屹行准备的。
冰冷的颜色,包裹严实的式样,看在眼里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用来提神醒脑最适合不过了——往身上这么一裹,就再不用担心某人想入非非了。
之前为了照顾萧屹行,她让人搬了张小床,放在他房里,自己就睡在那小床上。
可是随着萧屹行的身子越来越好,又到了春日躁动的时节,那小床她是睡不了了,不然半夜总有人钻进被窝里黏着她。
只能连夜命人拆了小床,把她的东西搬出来,她到隔壁来睡还不行吗?
说好了这半个月不许萧屹行来她房里,可人家全当耳旁风,想来就来,想不走就不走。
也不好跟一个病人计较,日日赶他走,只能准备了这件醒脑披风。
她觉着做妻子做到她这份上,也算是贤良淑德了。
见她又披上了披风,萧屹行牵动唇角,宠溺一笑。
放下手里把玩的玉如意,说道:“过来。”
孟铅华坚挺地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王爷有话就这么说吧,没话就赶紧回去歇着。”
“本王的确有话要说,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