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来!”
“来”字还没说出口,她已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
顷刻间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不由得呼吸急了些,心跳快了些。
这个怀抱她原本很熟悉,可是最近为了克制,她一直躲着、推拒着,又变得有点不熟悉。
正是这熟悉又不熟悉的感觉,让人想碰又不敢碰,想沉溺又不敢沉溺,最是撩人心弦。
两只小手紧紧拢着披风,把自己裹成个蚕蛹,只露出一张小脸,可谓是全副武装。
看着怀里如此紧张的人儿,萧屹行邪魅一笑,问道:“这就脸红了?”
“王爷看错了,这是烛光照在脸上,看着有点红,其实是烛光而不是脸红。”孟铅华尽量平铺直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刚说完又后悔了,这种说法太假,应该说是沐浴的时候泡久了,热得脸红,那样才真实。
果然,萧屹行压根儿就不信,挑了挑眉道:“是吗?每晚都有烛光,怎么偏今晚这样红?”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孟铅华的脸更红了。
她僵直着身子,努力扮演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假人,说道:“王爷先别管脸红不红,只说你有何话要说吧。”
萧屹行满眼疼惜地看着她,“我的华儿年幼时被临渊盯上,差点无法平安地来我身边……”
孟铅华轻飘飘地道:“嗨,就那事儿啊,没事儿,都过去了!”
她就是在刚知道时后怕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要是连这点事都消化不了,她还能是孟铅华吗?
“你不怕吗?”
“我当然不怕了,反正又没有怎么样。王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回去歇着吧。”说着扒拉开他的手,从他怀里出来,坐在他的身畔。
萧屹行有点失望,本以为今晚能好好安抚她,趁机整晚待在她房里呢,没想到她都不怕了,不需要自己安抚了,还一个劲儿赶自己走。
他不想走,说道:“可是我还没跟你商量怎么处置江盈月呢。”
“怎么,难不成王爷想饶她一命?”
孟铅华只能这么猜测了,江盈月犯的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按律都够抄家灭族了。
除非萧屹行想从轻发落,否则他秉公处理便是,何必要来跟自己商量?
果然,萧屹行问道:“如果我想饶她一命,你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