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些相关的事情后,约莫十二点,我们就回去了。
至于我家里有什么东西让曹广在意,我在这里住了二十一年,能发现的都已经发现了,现在找肯定也找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秋炀今天才过世,我不打算在这个日子问宗琳关于她奶奶,有没有跟她提起一些什么特别的事,比如为什么会过来我家阻止曹广派来的人!
凌晨一点。
我在一楼的门口抽烟。
宗琳从楼上下来,没有戴墨镜,眼睛显得有些红肿。
她来到我身边,朝我伸手,道:“给我一根烟。”
我拿出一根香烟,给她点上。
她吸了一口,在我身边的凳子上坐下,神色有些惆怅的看着面前,道:“你应该有事情问我才对,问吧。”
这婆娘本身就是很聪明的人,被她看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并没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我琢磨了一下,问道:“秋前辈是不是遭受了曹广那些人的毒手?”
宗琳道:“我奶奶她以前给曹广发过一个誓言,她违背了誓言,命牌自燃,带走了她剩余的寿命。”
“命牌自燃?”我不解。
宗琳解释道:“命牌就是誓约纸,有神明见证,比单纯的发誓言要更为严格,我奶奶她是以寿命发的誓,被刻印在了命牌上。”
我沉吟了片刻,问:“秋前辈跟曹广间有什么誓约?”
宗琳道:“永不相对。”
闻言,我目光一缩,没有说话。
宗琳平静道:“曹广利用誓约的漏洞,故意透露要诛杀我们的计谋,我奶奶为了让我免于受难,这才回来义齐市,最终落入了曹广的陷阱。”
说着,她凝重的看着我,道:“我要亲手杀了曹广!”
我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道:“势在必行!”
她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至于你家有什么,我奶奶并没有说明,或许她也不知道,我能知道的就是这些。”
...
一夜无话。
第二天。
起床后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一颗小小的珍珠从兜里掉了出来。
把这枚有过打磨的珍珠拿起来,我才记得是在长山坡路上捡到的,当时觉得可能和什么事情有关,就留了下来。
现在我们已经从那个画中世界出来,这枚珍珠貌似也没有多余的作用了。
“姓王的,出来!”
就在我琢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施安柔暴躁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
“来了。”
我应了一声,随手把珍珠放在床头,就出了门。
一出门,就看到气鼓鼓的施安柔。
她昨晚应该睡得不好,顶着两个黑眼圈。
我问:“怎么了?”
一旁的甘月儿说道:“安柔是认床,要和你睡才行,她睡不惯那张床。”
施安柔一怔,瞪了甘月儿一眼,道:“你才想跟着小子睡,姑奶奶我也从来不是认床的人,是那个房间太糟糕了,我一睡着就做梦,每次都是一个猥琐的怪老头,睡得着才怪,看了一晚上的天花板!”
此时宗琳正从楼上下来,道:“你是风水师,又懂得诡异之事,有什么猫腻看不出来吗,是不是本事不济。”
宗琳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没有了昨天的伤感。
看到她这样,我心中也替她高兴。
斯人已去,留下的人就该好好活着,把那份情感保留在心中即可!
施安柔看了看宗琳,貌似因为担心宗琳,所以不打算拌嘴,气哼哼的踢了我一脚,道:“我看了一晚上,什么东西也看不出来,你们有本事,就去看看。”
我捂了捂大腿,心头嘀咕道:你又不是睡我家,而是睡隔壁租来的房子,睡不好咋还怪我哩?
我家一共四个房间,二楼有一间是爷爷的,里面摆了一口棺材,所以没有让他们住。
宗琳住我的房间,甘月儿住楼下一间,我则是住厨房改造的这一间,其他人则在租来的楼房中入住。
除了小泥巴这个佛门中人,大家伙都是道门中人,要是有邪祟闹事,不至于发现不了,所以我觉得施安柔是神经大条所致。
奈何这婆娘不好惹,我只好乖乖的跟着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