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淑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
云澈微微有些恐慌,总觉得她好像知道点什么,而且……
他最近对她越来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她有些怪异,又说不上来。
“哀家没什么意思,哀家在香山行宫时,听先皇说了不少叶家的事,还有叶汐的事,因此对大越国的很多事情都知晓,叶汐到底是怎么死的,哀家要查个水落石出。”
沈玉淑也没耐心再等了,直接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他。
“什么水落石出?既然如今叶汐的尸体找到了,那就挑个吉日秘密发丧即可,传出去西凉人再打过来,让谁去迎战?”
云澈一时气恼,便有些口不择言,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说了出来。
“呵呵,难道整个大越国除了叶汐,就再没有能迎战西凉的人了么?那皇上为何还要将叶将军下狱?这个节骨眼上,不该好好对待叶家么?”
沈玉淑觉得无语,叶汐死了的事西凉人早晚会知道,就算现在秘密发丧,恐怕顶多也就是迟一两个月,甚至现在他们说不定就已经基本确定了。
西凉自大越国建朝起就一直侵扰边关,想侵占边关附近的城池,甚至南下直取京都,只是有叶家守护着,一直没能得逞。
叶家虽是大越国功臣,不过战死沙场的也不少,这些年又人丁凋零,叶将军只有叶汐和一个年幼的弟弟叶城。
因她是嫡长女所以自小被送到云山学艺,学成归来便担起了守卫大越国的重任,但功成名就之时却不明不白的死了,叶家如何能心服口服?
云澈被她一番话说的无言以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本来按照他以前的脾气,她这般硬闯御书房还如此无礼,他早就将她惩治了,但此时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总之叶汐的事,朕自会处理,西太后就别操心了。”
踌躇了半晌,他皱眉说道。
“哀家倒是不想操心,但皇上刚继位就这般对待大越国忠臣,不免会寒了朝中众臣的心啊。”
沈玉淑故意当着那几个大臣的面戳他肺管子,云澈听了果然挑了挑眉,一脸怒气。
“西太后若是没事就离开吧,朕还要和几位大臣议事。”
他对她去天牢里放走叶良功的事也无计可施,总不能再派人将他抓起来吧。
机会稍纵即逝,叶良功在朝堂上和他对峙时他没有治他的罪,如今沈玉淑将他捞出去了,他也不好再另行定罪。
所以此刻他打算和稀泥将此事就这么揭过去。
她说的不错,叶家终究是大越国守护神,忠良之家,只要不过分,他还是可以再忍一忍的。
“好吧,哀家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