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紧紧抱住暗一的腰,神色惶恐却又毅然决然的说道:“我要救淮儿!他中了毒,只有把寒性激发出来才能解毒,我问过大夫了!”
江山用力扯开程兰,示意暗一把江淮带回来。
“大冷的天你朝江淮泼冷水,我看你脑子才有毛病!我现在懒得跟你废话,回头我再找你算帐!”
见江山要走,程兰又一把抱住江山的腿,声泪俱下的道:“我说的是真的!源儿当初中的毒是你解的,毒素留在了你的身体里,你又生下了淮儿,淮儿身上一定有残毒!大夫说只要把寒气诱发出来,就能解淮儿身上的毒了!”
江山的神色愈发冷冽,“我什么时候给傅启源解过毒?”
程兰闭了闭眼,一狠心,咬牙道:“源儿中的寒毒必须与女子交.欢,他中了毒人事不省,是傅知……傅知把源儿带到村子里,找到了你……!”
江山只觉得头顶一片轰鸣,脑子里嗡嗡作响。
良辰在旁边拉了拉江山,心急的道:“小姐,理她作甚,快去看看小公子!”
江山深吸一口气,踉跄着推开程兰,朝着暗一的方向跑了过去。
医馆里,暗一已经把江淮抱在了怀里,抢走江淮的男人倒在地上生死未明。
坐堂的大夫浑身发抖,却强撑着问道:“不是说,要、要带个小儿过来看、看看诊吗,怎、怎的动手打人了呢?”
暗一三两下扒掉江淮身上的湿衣,把昏头昏脑的孩子裹进自己的棉衣里,抱在怀里准备出门。
江山匆匆赶来,急切的问道:“江淮怎么样了?”
暗一看看怀里无精打彩的江淮,道:“不大好,要赶紧回去找个御医过来看看!”
江山看看江淮,又看看被吓的不轻的大夫,上前问道:“你先替我儿子诊脉,看看他有没有中毒!”
那大夫为难的道:“那位夫人说他在娘胎里就带着寒毒,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诊出来的?得诱出他体内的寒气,才能诊断是否中毒。”
江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涩然的问:“要怎么做才能激发体内的寒毒?”
“染上风寒呗……!”
话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抬头。
江山静默片刻,道:“傅礼,派人去请个御医到太师府,就说江淮染了风寒!你,跟我去太师府,把今日的事交待清楚!”
一行人急急回到太师府,程太师和焦母、傅老家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江淮虽说已经在马车里换了一身衣服,可头发还没干透,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没精打彩。
焦母几时见过这样蔫头耷脑的江淮,心疼的不得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程太师问道。
江山抿了抿唇,道:“我那个姨母告诉我,傅启源中过毒,中毒后拿我当解药,我生的儿子身上有傅启源留下的残毒!娘,您听听,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焦母的脸色一刹惨白。
江山神色复杂的道:“娘,您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他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却唯独瞒着我一个人,你们都跟着他一起瞒着我,就以为是为我好吗?”
焦母握住江山的手,红着眼说道:“山儿,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娘现在不求别的,只求淮儿能平安无恙!到时候你和彦儿无论是分是合,娘都听你的!”
管家端来姜汤要喂江淮喝下的时候,江山制止了。
看着儿子蔫蔫的样子,她的心里像有一把刀子在搅动。可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就很难收回去了。
“山儿,你这是为何?”程太师不解的问。
江山紧盯着柳大夫惶恐不安的脸,一字一句问道:“你再说一遍,如果体内真的有寒毒,是不是只要把寒气激发出来,就能够解毒?你要是敢骗我,我亲手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