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虽然害怕,但医者的本份还是让他想要据实以告。
“若真是中了寒毒,只要发热就能发现症状,对症下药总是能慢慢根治的,若是长期滞留在体内,只会越来越严重。”
“可是,可是我的淮儿这两年身体一向壮实,从未有过病痛啊!”焦母惶惶不安的问道。
柳大夫略一沉思,道:“大体是因人而异吧!有人一辈子不发作,发作则会要人命,也有人极容易就发作了,发作的早也能极早根治,说不准的!”
焦母心里越发没谱。
宫里的御医来的很快,来的还是两个。
一个是老熟人谢太医,一个是严太医。
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考虑的极是周全。
两个太医轮番诊脉后,齐齐限入了沉思。
江山有些心慌的问道:“怎么样了,江淮有没有中毒?”
严太医捋了捋胡须,问道:“这几年小公子可有看过大夫?”
江山肯定的摇摇头,“未曾!”
严太医紧了紧眉头,又问:“一次都不曾?连诊脉都不曾有过?我那弟弟也没给这孩子把过脉?”
江山愣了,这又是哪出?
焦母反应过来后,忙道:“有的有的!严大掌柜每次看到淮儿都会给他诊脉,还给淮儿送过一个装满药材的荷包呢,说让淮儿随身戴着,能驱毒避邪!”
严太医大喜,“那荷包可还在?”
焦母想了想,转身匆匆走了。
再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荷包。
“淮儿在古阳县的时候都戴着这个荷包,去了渝州以后才留在了我这儿。”
严太医细细的闻了闻,打开荷包看过里面的药材后,点头道:“是了!这孩子出生的时候身子骨底子并不好,脉虚血亏,我那二弟应是发现了这个问题,便做了这只荷包,里面有抵御寒毒的珍贵药材。”
江山脚步一软,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一步。
一只手适时的扶住了她,把她揽进了怀里。
“山儿,别担心,我在呢!”
傅启源的声音温柔的落进江山的耳朵里,江山略带讽刺的回过头来,想笑,却落下泪来。
“那个奸夫,原来是你啊!”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不可闻,但傅启源却一字不漏的听见了。
他微僵了僵,仍然用力把江山揽进了怀里。
“我不会让淮儿有事,山儿,相信我!”
江山像被人抽光了所有的精气神,连推开傅启源的力气都没有。
“严太医,您实话告诉我,淮儿体内的毒,要如何才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