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太后召去有事嘱咐,此时也不便惊扰,眉庄也思量着是否要以此事来做文章。
四阿哥还未反应过来是为何,小彦子便断了气。
他喊下人去禀报眉庄。
眉庄同温实初匆匆赶来。
“温大人,你且瞧瞧!”
温实初走过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彦子。
脸色发黑,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痛苦极了,死状极其恐怖。
“这是窒息而死!”温实初摇摇头。
他小心地拾起盛燕窝的碗,凑在鼻前仔细闻了闻,拿起银物试了试。
“这燕窝里,被放了足量的马钱子,通过皮肤和眼睛接触都可受其害,何况是服用!毒性当即发作,破坏神经,最后窒息而死。”
四阿哥听后更是惊恐。
沈眉庄询问着四阿哥刚刚的经过。
“弘历,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阿哥往日里沉得住气,今日一事险些害的就是自己性命,只见他虽不再聒噪夏日却也是满头汗水。
“额娘,儿臣也不知是何人要害儿臣,本来那碗燕窝是该儿臣喝下的,只是在额娘这刚用过膳食,便把燕窝赏给了小彦子,不想小彦子竟服下后便窒息而亡。”
“小彦子死的可怜,如果不是他替你喝了,此刻弘历就没办法站在额娘面前与额娘说话了。”
眉庄深感下毒之人的恶毒与阴险,可这燕窝是皇上赏的,此人竟胆大至此。
“你先别着急,你的安危便是额娘的安危,我们母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难道是皇后?还是另有他人?”
四阿哥忽然想起什么,忙开口:“额娘,这把燕窝说是皇上赏的,可是端着这燕窝儿的,是齐妃宫里的太监。小彦子是在取的路上从他那接过的。”
“同样的燕窝,三哥用后并无事,弘历的这份便是有毒……”
景仁宫里。
齐妃神色慌张。
“四阿哥那闹得沸沸扬扬,皇上想必也知晓了有人要害他,正在调查此事,这件事可是你做的?”皇后好似替齐妃担忧一般。
“皇后娘娘,臣妾…是臣妾!”
“本宫理解你的心情,此事你自认为此事可由人替罪,可若是事情败露,该怎么办?”
“臣妾……臣妾不止是为了自己和三阿哥,也是为了娘娘,沈眉庄和沈凤梧两姐妹在后宫中极尽恩宠,甚至一度直压娘娘您,臣妾也是看不过去……此事由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他人。”
“唉!难得你还为本宫不平,且不说沈眉庄,那个沈凤梧恃宠而骄,如今也是皇上最宠爱的人,他日若诞下皇子,母凭子贵,凌驾于你我之上,不止是本宫与你,就连三阿哥,恐怕就更多了竞争者,皇上还能有几分心思寄于三阿哥呢?”皇后提醒齐妃。
“宸嫔入宫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动静?”
“凭她的恩宠,生子是迟早的事,还是祺嫔在时说的好,若是不能生就好了,哪怕是再得宠,终究也是个无依无靠的女人。”
“娘娘说的是,臣妾也有此担心。”
“毒害四阿哥之事,本宫会替你保密,只是比起毒害一个懂事了的阿哥,防患于未然就更简单了吧?本宫的话,你好好想想,为了你的三阿哥,永绝后患。”
皇后站起,把握十足地笑了笑。
齐妃命人给沈凤梧送去一碗红枣汤。
平日里两人并无过多交集,沈凤梧已察觉到不对劲。
瞧着里面的东西,闻了闻,笑着喝了下去。
“娘娘,娘娘,宸嫔喝了!”
“吓死我了,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宸嫔娘娘腹痛不止,皇上说要彻查呢!比起四阿哥被害之事,仿佛更上心!”
齐妃慌了,但转而又冷静了下来。
“宸嫔为何会腹痛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