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黎来之时透过密室门能看到外面屋子里是点着蜡烛的,方才这些小宫女进来时,外面则是白天,贺兰兰以此约莫着时间。
果然到了晚上,左丘黎再次进入密室,手里还提着一坛酒。今日他倒没有喝昨晚那么多,眼神里还是清明的。
左丘黎提着小酒坛坐到贺兰兰身边,他身上的酒香刹那间就盖过了衣服上和屋子里的熏香。
“你会喝酒吗?”
贺兰兰摇头,前年因为喝了两小杯酒出洋相的事她还记得,自己在酒量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
左丘黎没理会,自顾自地把酒坛递到贺兰兰面前,“陪朕喝两口。”
酒坛已经送到手边,贺兰兰快速瞟了左丘黎一眼,他举着酒坛,脸上看不出表情。
贺兰兰接过酒坛,硬着头皮,轻轻啜了一小口。这酒比她预想的烈很多,一小口入喉就仿佛又一团火从喉咙直烧进了胃里,让贺兰兰忍不住眉头直蹙。
贺兰兰刚下放下酒坛,左丘黎立刻一手拖住坛底往上抬了抬,示意她再喝一口。
第二口入喉,似乎没有第一口的苦辣,喝下去身上多了一丝暖意。这次的眉头皱得比第一下轻了些。
“好喝吗?”左丘黎看着贺兰兰的反应问。
贺兰兰放下酒坛,轻轻摇头,在她喝来远不如那些果子汁好喝。
左丘黎拿过酒坛,就着贺兰兰刚才喝的地方继续喝了两口。贺兰兰注意到了,眼神闪了闪躲开。
“朕也觉得不好喝,”左丘黎又喝一口,自顾自道,“可是酒能解千愁,每天的朝政千头万绪,也只能在这酒里寻些慰藉了。”
贺兰兰小声道:“夫子曾说,酒虽能解一时之愁,但却伤长久之身。”
左丘黎举着酒坛的手一顿,又猛地灌了自己几口酒,泼洒出来的酒溅到了贺兰兰脸上和他的身上。
贺兰兰从怀里掏出帕子,没有擦自己的脸,而是递给了左丘黎。
左丘黎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接过帕子,先擦了自己身上的酒渍,然后将擦完的帕子用力扔回给贺兰兰,贺兰兰才拿着帕子擦了擦脸。
见贺兰兰低眉顺眼的样子,左丘黎心里反而生起一股无名怒火,原本这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将她驯化,成为一个真正的奴隶,可是当真看到她这般样子,自己却又觉得说不出的心烦。
贺兰兰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表现的过于主动,需要让左丘黎掌握主动权,否则她的意图就太过明显。
刚才那两口酒劲有些上头,贺兰兰现在意识已经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模糊,只盼着左丘黎是留是去能快些决定,再晚一些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左丘黎回头看到脸色已经酡红的贺兰兰,忍不住像她靠近了几分,挑起她的下巴。
贺兰兰迷蒙的眼中仿佛含着一汪秋水,令人忍不住心神荡漾。
贺兰兰已经有些微微的醉,手脚有些不受控制的胡乱挥动着,偶尔落在左丘黎身上。
左丘黎突然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烦躁,猛的起身,大步离开密室。
密室们关上的一刻,贺兰兰长吁一口气,脑袋已经十分沉重,她松了身上的劲,重重倒在床上开始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