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安走后两日,紫光殿的守卫来公主殿向和贺兰兰禀报,左丘黎犯了病,一直用头去撞墙和铁链。
贺兰兰听后冷漠地应下,让欢萍拿上药,不慌不忙地收拾了一番才出发前去紫光殿。
路上欢萍小心地提醒贺兰兰:“公主,我听龙兴宫的人说,似乎大漠那边还想将紫光殿这位要回去,左丘……杀了他们大漠军队的主帅,大漠人想让陛下将他活着送回大漠,要给他们的主帅祭祀呢。”
贺兰兰脚步一顿,接着继续向前,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与我何干,我注意些,留着他的性命就是了。”
欢萍微微低头,不再言语。
进到紫光殿后,左丘黎脸色发紫,人已经精疲力竭般的虚弱模样。
益安回来之后,贺兰兰对左丘黎心里便不怎么再惦记,爽快地让欢萍将药丸上前喂给他。
心中的恨意已经发泄过了,看到益安平安无事的回来,知道左丘黎也没有刻意派人去害益安,贺兰兰心中对左丘黎的恨意已经轻淡了许多。
左丘黎吞了药,过了些许后缓和过来,脸色稍好。
“兰兰……”左丘黎抬头,看到贺兰兰的一瞬眼中欣慰。
“我如今仍是大魏名正言顺的宁国公主,名字已经重回贺兰氏族谱,你应该尊称我一声公主。”贺兰兰冷邦邦地对左丘黎说。
左丘黎嘴角虚浮起一丝笑,像是几分讥嘲。
贺兰兰这次倒没有生气,反而抬手示意欢萍先出去,平心静气地坐到了左丘黎对面。
“从前你折磨我许久,这些日子,我也算是和你扯平了,如今益安哥哥回来了,我也不愿再在前尘往事上多做纠缠,”贺兰兰平静地对左丘黎说,“听闻大漠人要你去大漠为他们被杀的元帅祭祀,应当不久后你就会被押往大漠,到你走的时候,我会把解药给你。”
左丘黎身上的难受都渐渐消失,人也坐正了身子,虽然被铁链绑缚着,但看起来依旧仪态不凡。
“兰兰,你当真以为,你真的能稳稳当当地嫁给益安吗?”
贺兰兰眉头一挑,脸上瞬间戒备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丘黎浅浅一笑,“我如今被锁在这里,自然是已经做不了什么了,可除了我之外,不想你和益安成亲的还大有人在。”
贺兰兰有些激动地站起来,“我和益安哥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多年,是父皇亲自赐婚,朝野天下谁人不知!怎么会有除了你以外的人想阻拦我们两个!”
贺兰兰下意识对益安的维护和信任与对他的戒备怀疑形成鲜明对比,左丘黎心中苦笑,难道晚了那一步,就真的都永远都追不上了吗。
难道只要益安还在,他就真的永远不能住进兰兰心里吗。
左丘黎嘴角扯动,“若是贺兰盟真的有意成全你和益安,又何必让他大老远地跑去渝州一趟,他一回来便立刻下旨让你们成婚便是。”
贺兰兰冷哼一声,“益安和你自然不同……”
话未说完,贺兰兰察觉到不对,脸上更加警惕,人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