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紫光殿中,你怎么知道益安去了渝州?”
难道这宫里还有左丘黎的暗线,还有暗中效忠左丘黎,为他传递消息的人?就像那时候她和益安暗中传递消息一般。
左丘黎神秘一笑,“正如兰兰所说,你和益安的婚约朝野内外,四海百姓无人不知,如今益安回来,你们二人已经是宫人口中口口相传的美谈,莫说在宫中,只怕村野匹夫,如今也都知道你们二人的动向。”
贺兰兰看着左丘黎略作神秘的浅笑,只觉得心中发慌。
她和阿盟复国的是不是太容易了,左丘黎这么容易就被擒住,会不会,会不会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贺兰兰往前几步,抓住左丘黎的衣领,“你刚才说我和益安不能顺利成亲,究竟是什么意思!”
左丘黎不再说话,只是笑,笑得眼中都带上了泪意。
“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我自然是不希望,兰兰你和益安在一起。”
贺兰兰用力揪着他衣领的手一顿,缓缓松了力气,目光也跟着错到一旁,从左丘黎身上移开。
“我的丈夫一直都是益安,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们两个已经在岛上先举行过婚礼,如今再谈嫁娶,不过是想告诉天下世人而已。”
贺兰兰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直视左丘黎,目光都微微错过,落在他的身侧一边。
听到贺兰兰的话,左丘黎的眼中又黯淡下去几分,心头似乎隐隐的抽痛。
他照着兰兰的意思,竭尽所能给了他最盛大的封后大典,最风光尊贵的婚礼。可是在那之前,兰兰居然已经和益安行过嫁娶大礼。
在兰兰心里,是不是他给的金尊玉贵、凤仪万千,都比不上益安那对月的一拜。
“兰兰,那你我呢,你我也对着天地宗庙,当着群臣百姓的面,行了帝后的嫁娶大礼,世人皆知,你贺兰兰是左丘皇帝册封的皇后,也是唯一的皇后,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左丘黎红着眼眶,紧扯着身上的锁链向贺兰兰探身,目光切切,一字一顿地发问。
数不清个日夜的同处,无数次的纠缠和厮磨。
情动、心动,真的有人能完全分得清,能将想要的一切抽离出来,只留灵魂的期待,抛却身体的沉浮吗?
那一次次的欢愉不是假,那耳鬓厮磨间的句句心语也不是假。
左丘黎的声音太过近,每一字都清晰地落到贺兰兰耳中,落进她心里。
贺兰兰眼中竟然莫名出现些湿意,有些不敢去看左丘黎的模样。
“我说过,与你的一切不过都是虚与委蛇,是为了阿盟,为了他能活命,为了他能复国,也为了,为了我和益安哥哥的安全……和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