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枫?”
男人二十七八岁,长相硬朗周正,此时嘴角挂了一抹不羁笑容,身上亦带着一股邪气,仿佛这世上已没有谁能让他看在眼里。
哪怕是死。
这男人,正是同陆怀瑾交手十招的那名刺客。
陆怀瑾勃然大怒,一脚踩在男人胸口:“你何时越了狱?”
苏桐南下时于岚山遇强匪,那会儿他为追陆珩回京亦跟了上去,雨夜清剿山匪数十人,这叫赵枫的男人,正是山匪之首。
刑部监牢守卫森严,如何叫他逃了出来?
男人冷笑一声,“大人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赵枫,我叫阿槐,同你所说赵枫无一丝关系。”
陆怀瑾脚下又重一分。
“呃——”叫阿槐的男人紧咬牙根,面上仍维持平静,“陆大人,你只有这些招了么?”
“本大人有的是招,怕你受不起。”陆怀瑾踢开这人,吩咐陆七:“送去刑部,好好审!”
“是!”
对付嘴硬之人,是刑部的拿手好戏。
让人押走这几人,陆怀瑾才护送苏桐上车,“那些人极可能冲你来的,待我去查查再说,此后我为你安排几人,好好护着。”
“陆大人不用了……”
“如何不用?”陆怀瑾语调立时变了。
“我……”苏桐正要解释苏家有护院,她只不过习惯了轻装简行,不喜太多人跟随罢了。
哪知她短短数字又恼了陆大人。
陆怀瑾绷着脸道:“我便是给你用的。”
“为何民女总觉您这话里有话?”
陆怀瑾坏笑,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自是有话!”
他亲手为苏桐掀开帘子,一眼便见秦书玉仍趴在那儿,甚觉碍眼,回头向陆七道:“将秦三公子请出来,苏大夫要为我看诊。”
“大人……”
陆七对大人的无耻深恶痛绝,却也不敢戳破。
假装昏倒的秦书玉,此刻正一边忍着痛,一边琢磨着陆怀瑾话中何意,冷不丁听见陆怀瑾说要将他拉下车,立刻急了。
这是他秦家马车,为何要他离开?
“我……”
秦书玉话在喉头还未开口,又觉臀上一阵剧痛。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后,秦书玉昏死过去。
苏桐:……
陆怀瑾扳住她脑袋,让她吹弹可破的小脸正对自己,“你莫不是心疼他?”
“怎会?他这顿打还是我给他赚来的。”毕竟周边有人瞧着,苏桐拘谨地打开他手,小声问道:“不是说保持距离,怎又随随便便见面?”
陆怀瑾潇洒地摇着折扇,“我看病来着,谁在同你见面?哪家的病人,要同大夫保持距离?”
“不害臊……”
苏桐没再多说,随后也跳上马车,“陆大人忙吧,我且将人送回。”
陆怀瑾笑容隐在嘴边,目送苏桐离去,未再多言。
直至她身影从视线中离去,他笑意盈然的模样也一并消失。
“陆七,去刑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