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钟鹤,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他执意净身出户,没要苏文鸢,留给他那些身外之物。
灵安堂,池钟鹤一脸悲绝,跟池夏交接了苏文鸢的骨灰龛。
他卖掉了公司的所有股份,捐给了当地的一家寺庙。
在那里,就近出了家。
他对池夏说,“对不起夏夏,在赎完罪之前,我没脸下去,面对你的母亲。”
看着男人蹒跚离开,背影佝偻,池夏泪如雨下。
她没有资格,替苏文鸢去原谅。
她没有了妈妈的时候,就同时失去了爸爸。
......
白辰澜继续留在Y城,扩张他的商业版图。
左湘有点儿突发状况,常笑笑被叫过去江湖救急。
池夏跟苏文枭一起,护送苏文鸢的骨灰龛回苏家。
看到那个漆黑小匣子,苏家那位老人,把自己关进书房里,一天一夜。
出来的时候,与苏文枭有着几分相似的锐利眉眼间,仍难掩悲痛到极致的哀伤。
“夏夏,来,坐这边,陪外公说说话。”苏纪山看着她,脸上挂着温和慈爱的笑容。
池夏想哭。
一老一少,坐在院中的摇椅上。。
多半是老爷子说,池夏听。
无数个苏文鸢跟苏文枭姐弟俩,从小到大,那些调皮捣蛋,不让人省心的瞬间。
“孽债啊!”提到事关张窈的来历,老爷子一脸难以名状的悲怆。
关于那场背刺的陈年旧事,苏纪山知道的版本,与池夏知道的内容,完全相悖。
当年,一个镇子里出来的两个好朋友,一起闯荡江湖。
路上偶然救醒了一个濒死的乞丐,后来见对方谈吐不俗,便结伴前行。
不久后,意外发了笔横财。这其中,有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辛秘。
后来,那个乞丐遇到了所谓的贵人,为了更巨大的利益,出卖了另外两个人。
那两个人九死一生,散尽家财,才堪堪保住了各自家人的性命
那个乞丐以为是泼天富贵,迎来的却是全族被灭口。
池夏俯身添茶水的时候,老爷子背过身去,偷偷抹了几把脸。
她拧了拧头,只当看不到。
在苏家的那些天里,池夏一直陪着老爷子。
从回来的那一天,就一直没见过苏文枭。
直到她要离开的前一天,苏文枭才再次露面。
“张窈那个女人,太危险了。剩下的事情交给舅舅,你不要再去硬碰硬。”
“好。”
“你上次提醒的事情,我去查了。确实有一段监控,片段缺失。张窈跟那个保姆,是在你们家碰面的。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就收买了那个保姆。这份心机与谋划,不容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