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池夏微微愕然,低头回答道。
“外公跟舅舅,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苏家,也是你的家,记得常回家看看。”
“好。”
“那个手镯,你能不能留给我?”
“好。啊?”池夏仰头看着苏文枭,迎着耀眼的阳光,她看不清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云柔给她的那个手镯,在她离岛的时候,按照苏文枭的示意,已经被“忘”在岛上。
她现在手上戴着的,是田七七给她的那一个。
这是苏文鸢嫁妆中的一份,也是她留下为数不多的遗物。
池夏略微想了想,爽利地摘下镯子,小心翼翼地捧给苏文枭。
睹物思人。
她跟妈妈,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可舅舅跟外公,只有那些从前的旧时光。
他们留着,更好。
“这个镯子,现在的市值,大约在两百六十万左右,舅舅转账给你。”看见池夏微微蹙眉的样子,苏文枭笑道,“我知道你不贪财,舅舅也是。”
池夏一脸疑惑,“母亲的东西,还给外公,还要给钱吗?”
苏文枭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这个镯子,是你外婆留给你母亲,让她代为转交给苏家儿媳妇。”
“妈妈看中的弟媳,是田七七?”
“嗯。”苏文枭低低嗯了一声,补充道,“我也是。”
“啊?”池夏不理解,并大受震撼,“那你还?”
她一脸嫌弃,上下打量着苏文枭,舅舅,不会也是个吃碗看锅的渣男吧。
“你想哪里去了!”看着池夏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就知道她没想好事,苏文枭立马自证清白,“我跟那个叫云柔的,什么都没有。”
池夏一脸你骗鬼呢的嫌弃表情。
人前秀的一手好恩爱,人后肆无忌惮地OOXX,还敢说没什么。
眼看着池夏斜着他的眼神,越来越离谱,苏文枭急了,“真没什么,我就是在众人面前演戏。晚上房间捐躯的,是黄毛。”
池夏眼睛瞪得圆溜溜,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们,玩得都这么野了?
“别这么看着我,这里面牺牲最大的,就是黄毛。”苏文枭在天台的边沿坐下,语气沉静地继续说,“那个叫云柔的,是张窈从暗巷里带出来的。我审了两天两夜,昨天刚刚审出来。”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她第一次接近我的时候。温柔小白花人设,人畜无害,弱不禁风。可惜,我不是池钟鹤,不吃那一套。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后手,就顺水推舟,办了场假婚礼。”
“她没发现?”
“第一次的时候,看我不上钩,她给自己体内下了魅药,我差一点就着了道。关键时刻借着玩游戏,蒙了她眼睛。点了特制的香,把黄毛拉去救场。可怜了那个孩子,做事实在,从不偷奸耍滑。我又没法指点,只好眼睁睁看着他,天天躲起来偷吃腰子跟韭菜。从岛上回来以后,再看见女人就腿软脚软,躲着走......”
池夏想笑,又觉得不太厚道,只好偷偷让牙齿晒了晒太阳。
她其实有点好奇,黄毛到底多实在。就是怕追问下去,就过不了审,只好作罢。
“这里面最难过的,难道不是七七吗?”转眼想到田七七黯然离开的样子,池夏立马笑不出来了。
“难过?她难过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