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还在和周公解梦的时候,外面的山门已经拍得啪啪啪直响,萍萍一想到胡芝还在家里,一激灵赶紧的翻身坐起来,一看,哪里有胡芝的踪影。
不过,这床被子好像不是自己昨晚盖的,气的萍萍直抓头发,心里咒骂着:死胡芝,烂胡芝,说好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还盖一条被子,这算什么意思?
见外面敲门声很急,赶紧的爬起来,从自己昨天上床的床尾地方下去找鞋子,刚一下地,脚踩到被子,再看看床上那床,难道是自己把被子踢下去,抢了别人的被子,不会吧,是自己抢的。
其实胡芝他是从床正面走的,自然就没有看见床尾掉下去被子,甚至还以为萍萍害羞,口是心非,不好意思说愿意和自己分享被子,心里甜滋滋的,这误会闹大了。
萍萍拣起被子扔在床上,趿着鞋,跑去开门,见令聪全身武装,头带帷帽,身上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上下打量,指着令聪:“聪弟,你一大清早穿成这样,准备去干什么?”
令聪撇嘴道:“我们昨天说好今天去割蜂蜜,姐,你还在睡,都过辰时,真懒,还没有起来,我只好来叫你。”
萍萍挠着头发:“我犯春困,进来吧,屋里随便坐,我去洗漱一下。”
萍萍转到厨房里添柴,加水,在锅里放两个鸡蛋,令聪在檐下取下帷帽,进到屋里,见桌子上摆着两个空碗,又见里屋堆着两床被子,朝厨房里喊着:“萍姐,你也太能吃了,这么大碗豆花,那么多的豆渣饼一个晚上就吃完,比我哥还能吃。”
萍萍一听,才反应过来,完了,忘记把碗收起来,总不能说倒去喂猪,只好含糊说:“昨晚,我跳了个健美操,肚子饿,加个餐。”
令聪不解问:“啥子美操,跳了就能比猪还吃得,你改天教教我,让我也多吃点,好让我长点气力。”
“健美操,这是女孩子的运动,不关男孩子的事,男孩子做了没用。”萍萍边搓脸边说。
“啊,运动也分男女,这么奇怪。”
“对,就像猪也分公母,花也分雌雄。”
“我知道像虎鞭之类,男孩子吃了就好,女孩子不能吃。”
这都什么跟什么,不解释,这孩子满脑子想些什么,不能再把这孩子带偏。
“弟弟,你坐,我漱漱口就来。”
令聪跑过来,蹬在门槛上:“姐,你好虚弱,我觉得你应该吃虎鞭补补。”
“为什么呀?”
“已经是暖春,秧苗栽下了,你还盖两床被子,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噗”,一口漱口水喷在令聪脸上,真的是个孩子,什么都敢说,童言无忌。
令聪抹着脸上的水:“姐,我没有说错,你看你盖这么厚两床被子,我冬天要到下雪天才盖这么厚的两床。”
萍萍把帕子递给令聪:“也是男女的区别,女孩子本身属阴,身子自然而弱。”
“可我娘现在也只盖三斤单被。”
“我瘦,我脂肪少,行不行。”
令聪想了想:“也对,我娘是发福,是比你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