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知道他说的是周悠,心想这话跟他解释不清,便说:“此事一言难尽。胡兄,先说大事要紧,那漠北狼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哼!你闪躲回避,定是心虚!你放开我!”待熊烈松开他手臂,胡北风停步站住,怒道,“你老实回答我,你是否负了周姑娘?”
唐荷在剑中戏谑道:“完了,打抱不平的来了。”
熊烈暗叹一口气,道:“胡兄说的是,我是辜负了阿悠。”
胡北风猛地一拳挥出,正中熊烈鼻子,登时鼻血长流。
熊烈要想闪躲或防御自然易如反掌,但他却甘愿挨打。
胡北风一拳击中,也是大出意外,愕然道:“你怎么不躲?”
“我躲了你岂不是更生气?”熊烈擦了擦鼻血,淡淡一笑,又问,“你还要打吗?”
他这么一来,胡北风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呆了半晌,气鼓鼓道:“你究竟如何负她?”
熊烈叹道:“你若是没打够就再打,这些是我和她的事,不想和胡兄解释。”
“你……”胡北风一时语塞,怔了一怔,泄气道,“你说得对,我有什么资格来管你们的事?我真是傻了。”
熊烈不置可否,道:“胡兄,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要紧。”拉起他又跑。
胡北风不情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被他拖着向前飞驰。
工夫不大,已经奔出百余里,来到一处镇市。两人走进镇口的第一家饭馆,要了几样酒菜。
此镇地处边陲,当地人烟稀少,但这里是从塞外进入中原的咽喉要道,每日里来往客商和江湖人物倒也不少。因此这小店虽然不大,酒菜品质却着实不错。
酒上来之后,胡北风连喝三碗,道:“漠北狼王,原本是一头狼,一头高五尺,长九尺的白毛巨狼。”
熊烈也喝了两杯,静待他的下文。
“狼王率领狼群,经常袭击我族人的牛羊。这些年来,我族人曾经多次围捕,却都被它逃了,而且伤亡惨重。”
“前不久,我从外面流浪回来,族人和我说了狼群为害之事。我心想不过是一头畜生而已,何足道哉?便答应去猎杀狼王。”
“我找到狼群之后,凭借剑气和杀气,很快便斩杀了数百头狼。余下的四散逃窜,只剩下那狼王孤身一个。”
“那狼王十分凶悍,我用杀气攻击,它竟丝毫不怕,用剑气攻击,受的伤也微不足道。”
“我跟它耗了半日,总算把它斩得鲜血淋漓,一头白狼变成了红狼。那畜生终于怂了,转身便逃。”
“唉,也是我太过得意忘形,心想反正这畜生离死不远,不如跟它玩一玩,便没有立下杀手,而是跟在它后面,看它能跑到哪里。”
“那家伙乱跑乱窜,来到一座大山深处,误打误撞地钻到一个山洞之中。”
“我心想这下它可没处跑了,便要跟进去。就在这时,只听那畜生一声惨嚎,似乎极为害怕,紧接着便声息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