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踏枝忽而嗤笑一声,眼里的嘲讽意味再明显不过,“切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不是我做的我是断断不会承认的。”
对于晏踏枝矢口否认这件事儿纪言蹊是未曾想到的,但她还是相信晏踏枝话的,毕竟他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晏踏枝确实没有必要再去掩藏些什么。
“看样子,五小姐还真是对原本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呢。”晏踏枝挖苦般的说了几句,末了还是忍不住好奇询问:“不过,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是如何猜出来的呢?”
如何猜出来的?自然是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了。
首先,晏踏枝既然想利用自己从白雪消那里得到什么,无非就两种可能。
一是什么把柄秘密,二是重要物件。
若是把柄秘密这等可言传的东西,以晏踏枝的性子绝不会放过纪言蹊,毕竟流言才是最伤人于无形的东西。
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将与白雪消所有相关之人一一铲除,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将她的秘密说出去。
所以,晏踏枝想要的必定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重要物件儿。
其次,若是这件物件儿能够完全揭露晏踏枝的罪行,恐怕白雪消早就动手了,就算白雪消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晏踏枝也早就坐不住了。
那么既然白雪消没动手,晏踏枝也选择了徐徐图之,只能说明这个重要物件儿定是无法完全扳倒晏踏枝的。
也是基于这些结论,纪言蹊才一步步给晏踏枝下套,叫她完完全全地将秘密说了出来。
不过,这些纪言蹊是不会对晏踏枝提及的,毕竟于自己没有一丝半点的好处。
“对了,五小姐还不知道老太太为何突然病重吧?我倒是听了个小道消息,听说……”
就在纪言蹊沉默之际,晏踏枝已然整理好了心绪,而后缓缓理了理衣襟,不动声色地抛下一枚炸弹,“老太太是听闻了五小姐被皇家退花帖的事儿,才一口气没上来差点驾鹤西去。”
闻言,纪言蹊怔怔地看着晏踏枝,只觉得全身好似被抽空力气一般,脚下一软差点摔了下去。
心头压着一块儿巨石,叫她快要喘不上气来。
半晌,她才如梦初醒般反驳到:“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待过些日子老太太回来了,你问问不就知晓了吗?”
纪言蹊的崩溃好似在晏踏枝意料之中,晏踏枝淡然地好似在讲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儿般。“不然,你以为你姨娘为何会平白无故地追随而去?”
“……”
晏踏枝的这句反问点得恰到好处,的确,按照规矩来讲,就算是要尽孝,那也应当是俞闲月这个正经媳妇的事儿。
再不济也有嫡出的孙女纪言疏、纪言芙之流,又如何轮的上白雪消一个姨娘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