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降奇火一案也终于有了进展。
所谓的天降奇火不过是有人将投石车趁人不备运上了周围的山头,再算准了时间统一投掷进大理寺大狱,从而造成的假象。
林殊赫根据调查所得消息,将投石车的运送时间锁定在了季王妃与齐王妃被冠家挟持那日。
前段时日京都戒备森严,绝无可能将投石车这般大的器械运送入城却无人知晓。
只有两位王妃被劫持那日,整个京都大部分兵力都被调到了大理寺支援或是营救王妃,所以若是小心些运些投石车倒也不难。
前因后果一经联系,嘉崇帝怒气更甚,几乎是拍板定了平王的罪责。
擅养私兵不说,还拥有为数不少的投石车,想必旁的东西也定不会少!
如此这般,不是蓄意谋反又是什么!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此事既是国丑,又是家丑,平王乃皇室长子,嘉崇帝说什么也可能叫天下人看了笑话去。
是以,冠家作为本案的主犯,着重处罚,处以满门抄斩。
平王悲悯,散尽家财保住冠家一门性命,改为流放。
为赎外家之过,平王自请携妻女遁入空门,于皇家寺庙修行,为国祈福。
甭管对外说得多么的光鲜亮丽,皇室之人心里都敞亮得很,平王这是被变相性的软禁了,那冠家一族也必定会死于冠家途中。
否则平王便是再傻,也不会为了外家主动跳出来,更别提修行祈福一说了,明显就是嘉崇帝为保皇室颜面说的场面话。
朝堂热闹,后宫却是沉寂了一段日子,毕竟皇帝忙于前朝之事,后宫的女子们也就没了争宠的心思。
柳皇后尚未出月子,女人在月子里忌讳颇多,大家伙儿唯恐柳皇后听到这些糟心事伤了身子,故而不约而同地瞒住了柳皇后。
虽说前些日子纪言蹊与柳皇后闹得不甚愉快,但柳皇后到底是长辈,纪言蹊为人儿媳该尽的孝心还是一点没丢。
甭管外头的传闻如何,八皇子这孩子纪言蹊是喜欢得紧。
听奶嬷嬷说,八皇子生得与苏瑾珩小时候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纪言蹊闻言就笑,说八皇子日后定是个惹得无数佳丽脸红的翩翩公子。
笑完了,纪言蹊又有些惆怅,也不晓得……
她这辈子还能不能和苏瑾珩有个孩子。
请完安回到府里,纪言蹊就抱了苏瑾珩的胳膊说起了此事,苏瑾珩不便入宫,所以纪言蹊便自觉地帮他照顾起了亲人。
苏瑾珩听了就笑,又说自己妒忌得很,自个儿的娘子却说旁人生得好,想一想都觉得心尖儿疼。
夫妻俩没皮没脸地又闹了会儿,苏瑾珩才想起正事儿来,与纪言蹊说了近日朝中的动态。
“我总觉着,这投石车一事儿与冠家逃跑一事儿,有些冲突。且大皇兄火烧大理寺的目的为何,我也想不清楚。”
苏瑾珩的话,纪言蹊也深以为然,但如今圣旨已下,夫妻俩便是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憋在肚子里,否则若是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