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就是一个不敬天子的罪过。
苏瑾珩知道纪言蹊担心得不无道理,也只得应承下来,便说自己私底下再关注一二就是。
私底下调查只要不拿到明面儿来,纪言蹊也就揭过不提,自然是全力支持苏瑾珩的。
还未来得及将冠家之事查出个甲乙丙丁来,平静的京都城就被一桩祸事给搅了个不得安宁。
韩伯一路逃到回了青州,自己也清楚此番犯的乃是死罪,一咬牙干脆揭竿而起,打着起义的名号成立了自己的军队,建都青州,称犴国。
青州沿海,素来就是倭寇屡犯之地,百姓生活并不富庶。韩伯正是知晓百姓因此对朝廷产生的不满,此番便以此为由大肆渲染。
还与百姓们做了不少保证,百姓们才不管这天下姓甚名谁,只知道韩伯要严治倭寇,还他们太平的日子。以后还会大力发展青州经济,叫他们青州比那京城还富庶哩!
得人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嘉崇帝没想到韩伯会揭竿而起,更没想到青州百姓会被挑拨得跟着胡闹,连带着青州官吏也跟着一道反了。
当即召了朝中重臣入宫议事,商量了整整三日才拿出了套章程来。
苏瑾珩也是其中之一,因着事态紧急,臣子们吃喝拉撒都是在宫里头将就的,一概不允回家。
虽说只有三日未归,可纪言蹊却是眼巴巴地等了整整三日,吃不香也睡不着,叫侍候的丫鬟婆子好一阵操心。
这不,一听说嘉崇帝那头放了人,纪言蹊就连忙换好衣服去了宫门口接人。
苏瑾珩一身玄色朝服自宫门出来,一眼就瞧到了站在马车边上笑吟吟的纪言蹊,然后她说:
“夫君,我来接你回家。”
苏瑾珩闻言就笑,上次他抱怨说她未曾来接过自己,这次她就乖乖的来了。
真好呀,这样的日子。
“有劳娘子。”
他笑着答了话,率先将纪言蹊扶上了马车,自己再跟着坐了进去。
瞧着苏瑾珩眼下淡淡的乌青,纪言蹊心疼极了,忙不迭地给他倒了杯水,又逗趣地与他说了这几日府中发生的事儿。
国难当头,纪言蹊帮不上什么忙,但她却也想让眼前这个背负了太多的人能够有一时片刻的轻松。
“你是不晓得,那富贵儿都被墨英喂成什么模样了,知道的晓得那是条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猪仔子呢……”
看着纪言蹊手舞足蹈逗自己开心的模样,苏瑾珩只能极力压制重重心事,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韩伯这帮子逆贼来势汹汹,短短三日竟已拿下了青州边上的两座城池,为今之计只能赶紧派兵前往镇压。
嘉崇帝好不容易才将兵权从洛家手里收回了些,此番自然是不愿意再将兵权还于洛家一族手里,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头上。
除了铸成大错的大皇子平王、体弱的二皇子安王、年纪尚幼的七皇子外,便只剩下了四皇子季王、五皇子齐王与六皇子康王这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