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查找方便,干脆卷起铺盖日夜住在神殿楼阁,先从下到上,一卷一卷,一本一本古书,日夜不停地去翻阅。
以前做暗卫首领时,自己喜欢翻阅各种古书,以求获得上好的解决问题,解决难题的方法。
虽然不是文彩斐然,只略懂些字词,但在诸多经验和认真细致的态度的坚持下,总会有收获。
神殿楼阁的古书记载了许许多多李晨风从未见过听过看过的奇闻怪事,能人异士,大开眼界,但,始终找不到如何挣脱神戒的蛛丝马迹。
李晨风顺着木梯飞到最顶层,发现这里有个带锁的木匣子,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着。
好奇心驱使他把灰尘抹去,用神戒力量撬开锁头,里面藏着一个卷轴,卷轴在黑暗中发出异样光芒。
心,忍不住微微一跳,急忙拿起卷轴打开看,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轴面洁白无瑕。
李晨风叫来魔君一起琢磨,魔君伸手摸着卷轴,不住叹气问。
“你走了,为兄怎么办?为兄也想与心上人双宿双飞。”
“你替我打理好巫族,好王兄,帮帮我吧。”
“我只是庶出身份,只怕那些族人多有不服,何况我也喜欢自由……”
“走之前,我会封你为摄政王,你就有权摄政管理政务。”
魔君望着跟前的王弟,漆黑又明亮的眼睛里盛满对自己的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
他伸手摩挲这凌厉的剑眉,剑眉下硬朗的眼眶,再次默默叹了口气,难为情点点头。
心想:我才出魔窟,又要进神洞,太难了。
李晨风瞧见王兄眉如墨画,目若秋波,闪动之后,似有同意之色,才收回眸光,低头凝视着手中卷轴,静静思量,暗中催动神戒之力,尝试破解卷轴画面内容。
魔君在一旁细细观望,他感觉这个王弟很有王者风范,性格沉稳,睿智果断,只是无心这王位,早年远离故土,造化弄人。
心里再叹一口气!
两人埋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翻阅,连一个字词,一页残破也不放过,咬文嚼字洞察半日,但除了几个读不懂的些许孤字,其它什么也没有,这样数日殚心竭力,依然一无所获。
转眼数月了,暮雪那边没有一点消息,李晨风唤醒金蛊王,金蛊王也探不到什么讯息。
李晨风顿感心力憔悴,离去无望,染上酒瘾,一醉解千愁。
魔君说也不是,劝也不是,急得团团转,给他酒喝,喝多怕伤身。
不给他酒喝,怕他自个伤心,得不到发泄。
李晨风把酒撒一地,亲自命人清理,酒撒一身,他不得不亲自帮他宽衣解带,用力拖去洗漱。
夜深,怕他说胡话,做胡事,干脆直接与李晨风同眠一张床上,替他递痰罐,盖被褥,倒茶水,擦洗脸庞。
魔君又当爹又当娘,累了一宿刚躺下,手脚还没伸直,李晨风嘟囔着一把抱过来。
“暮雪,你在哪……”
一股巨大的蛮力死死扯住魔君的手臂,魔君皱着眉头刚想爬起来,一只腿却迅速压过来,把他紧紧地扼住,动弹不得。
魔君运起内力想拔开他的手脚,却丝毫没有办法,那手脚坚若磐石,内力大得吓人,只好无奈地叹上一口气,安安静静躺下,任凭这个王弟折腾。
就当……就当牺牲自己的色相吧,谁让自己长这副尊容,魔君“痛苦”地把脸侧一旁,不远的烛火欢快跳跃着。
这样,安静的夜在滴漏之中过了半个时辰。
忽暗忽明的烛火一阵摇摆跳动后,李晨风胡言乱语折腾一番终于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魔君却眉头不展失眠状态,耳边热腾腾,那酒气喷到脖子上,痒痒的感觉,哪里还有半点儿睡意?
他回过脸,望着这个前些日子还那么冷峻威严,高高在上的王者。
如今像小孩儿一样,喝酒,不听劝,打赖死,难缠,不洗漱,让自己污秽不堪。
同是深陷情海之中,魔君对此感同身受,也不想多苛责于他。
眼皮底下的一张阳刚遒劲的五官,比起自己的阴柔,他确实多了一份男子的血性之气,魔君忍不住伸出左手轻轻触摸,眉眼,鼻梁,嘴唇……
谁让我是你的兄长,找了你差不多二十年,好不容易回来,又要帮你承担管理巫族,让你去追逐自己的幸福……
得了,一切都认了!
次日醒过来,李晨风发现自己居然是趴在魔君身上,吓得滚落下床榻,脸色羞愧!
“兄长……我……我……对不起!”
魔君这才坐起,整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袍,双手放在床沿边上,一脸意犹未尽的调侃笑意。
“你欺负本兄长,要对我负责任……”
李晨风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只能一个劲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