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汝是宗族之人，严格来说是你族妹，你怎能为了个侍卫就对她大打出手，连最基本的亲疏远近都不懂吗！”帝耀皱眉呵斥，很不满帝子尘这种排远近的方式，感觉自己是个外人。

“大长老这话说的就更没道理了。”帝子尘笑容更冷，“我来这中州不过一月，与长老见面的次数也是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这丑女人我更是今日第一次见，你们拿什么和临渊比，你们对我来说才是外人！”

帝子尘神情冷淡且严肃，纠正了一下帝耀的亲疏关系，后又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被他护在身后的帝莲汝。

“大长老还是不要在我讲道理这浪费时间了，再晚点，你这亲近的后辈可真要毁容了。”

语毕，不再理会帝耀和帝莲汝，回身走到临渊面前，弯腰将人扶起，就往凉亭外走。

走到那帮旁系身边时，帝子尘顿住脚步，转脸看着几人，想了想，道。

“还有一件事，你们来这是为了家族大比，那就好好待在自己院子修炼准备，不要去骚扰别人，更不要没事找借口跑去我的院子找不自在，当然，有事更不要来烦我，听明白了么？”

“……是，大小姐。”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随即齐刷刷躬身行礼，纷纷应是。

见众人点头，帝子尘这才算满意，扶着临渊回自己院子去了……

…………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临近午时。

“说说吧，昨天是怎么回事？”

帝子尘靠在凉亭的软塌上，看着双手放在膝上，乖巧端坐在对面桌边的临渊。

临渊抬眼看了眼帝子尘，又飞快垂下眼帘，躲避帝子尘的视线，嘟囔了一句。

“就是……看她不顺眼……”

“说实话！”帝子尘冷声命令，语气是少有的严肃。

感觉到帝子尘生气了，临渊抬头看着她，犹豫半晌，忽然全身像是卸下了支撑的力气，临渊深深呼出一口气，缓缓的向帝子尘讲述了一段被他埋藏已久的往事……

“帝莲汝是旁系子弟，但因为天赋不错，所以很小便被大长老带回主家养着了，也给她了很多主家嫡系才有的权利，比如……可以在暗营挑选一名暗卫。”临渊缓声道。

“她看上你了？”帝子尘皱眉，眉间有煞气。

临渊对帝子尘笑着点了点头，不过笑容有些苦涩，“嗯，她挑了我，但被我拒绝了。”

“暗营每月都有考核，通过考核的就可以被帝家的小姐少爷们挑选作为暗卫离开暗营，但，前三名有权拒绝挑选人，我是当月的第一。”

听到这，帝子尘微微一笑，她看得出临渊的骄傲，刚想夸几句，就见临渊忽然暗淡下来的眸光，预感到之后发生的事，怕并不会是让人愉快的事。

是以，帝子尘闭了嘴，起身，由原本的侧躺姿势改变为盘腿坐在软塌上，神色也认真了几分。

“因为我拒绝了帝莲汝，所以她选择了另一个人，当时的我很快就将这次拒绝忘得一干二净了，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明白，帝莲汝选择这个人，只是为了报复我那一次的拒绝。”

临渊仰起脸看向帝子尘，眼眶微红，声音轻且悲伤。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想，若是我没有拒绝帝莲汝，之后的事情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