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刘至打来电话,姜昀祺这一天都要睡过去。
往床头柜划拉的手半途被人握住,裴辙微凉手背触碰姜昀祺温热脸颊,姜昀祺嘴没张,哼一声“裴哥”。
睡了大半天,眼睛还些肿,裴辙低声示他继续睡,指腹轻轻擦了擦姜昀祺泛红眼睑,便拿起手机去接了。
识算不上多清醒,姜昀祺压根睁不眼。他枕着裴辙枕头,抱着自己枕头,好半晌翻了个身,面朝飘窗的时候,雪亮光线透过密实遮掩的窗帘隐隐透,姜昀祺忍不住眯眼。
整夜落雪,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景致,但肯定很好看。
没了昨晚的闲情逸致,姜昀祺这会只嫌亮,干脆躬身使劲往枕头里埋,细腻柔韧的脖颈露来,圆润肩膀上特别明显的咬痕此刻被暗红暧昧印子覆盖,像是又被人咬了一口,但没当初那么狠的力道,疼宠把玩的味十足。
小腿下识在被窝里抻,抽筋似的密密麻麻酸疼顿时沿着内侧经络饱涨腿根,姜昀祺嘶了声,不动了,嘴里小声叫裴哥。尽管人不在身旁。
裴辙在接刘至电话,告诉他姜昀祺现在不方便,可以晚点打来。
刘至说不是什么要紧,今天上午刚传来的消息,首尔决赛办方临时对赛制做调整:“......云神肯定知道了。明天他回来,们再商量。”
裴辙想,云神真不知道。
云神闹了一整晚,后半夜兴致奇佳,要看雪,不给看就哼哼唧唧缠,这会人都不大清醒。
一上午完全睡过去,怎么都叫不醒。
中午宋姨回来,带了在裴玥家做的午饭,见姜昀祺早饭都没起得来吃,立马不高兴,话里话外思是们昀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正经饭居然没吃几口。
裴辙从头至尾没说话。
电话不长,裴辙进屋的时候,姜昀祺还维持鸵鸟姿势裴哥裴哥叫。
裴辙搁下手机,倾身握住姜昀祺肩头摩挲:“怎么了?”
姜昀祺扭头瞧他,眼睛红红的,要睁不睁:“酸。好像又抽筋了......”
裴辙笑,在床沿坐下,手伸进被窝去揉姜昀祺小腿腿肚:“饿不饿?”
姜昀祺没说话,张嘴慢慢打哈欠,神思恍惚,往后挪了挪,挨近裴辙,看样子还是困。
眼睛酸涩,姜昀祺闭上眼不作声。额前几缕发丝随着动作小幅度晃荡,和浓密纤长的眼睫勾绕在一起。
裴辙垂眸注视片刻,伸指挑,拇指指腹擦了擦姜昀祺眼角。
好半晌,裴辙以姜昀祺就要这么睡着。
忽然,姜昀祺问:“谁的电话?”完整一句话说来,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裴辙:“你教练。决赛赛制改了。等你回去商量。”擦过潮湿眼角,裴辙掌抚摸姜昀祺脸颊,往下描了描弧度美好的唇瓣。下唇过红了,裴辙吻过,但多数是姜昀祺自己咬的,受不了就咬,不让哭也咬,撇嘴撇一半对上裴辙严厉眸光,下识就咬住,一小瓣唇遭罪又可怜。
停顿几秒,姜昀祺睁眼,望进裴辙漆黑眼眸:“赛制?”说话的时候牙齿舌尖触碰裴辙手指,姜昀祺伸手握住裴辙坚实腕骨,眨了眨眼。
裴辙看他一眼,姜昀祺唇角弯起来,不知餍足的样子鲜活灵动,往下小动作又冒头迹象。裴辙好笑,揉小腿肚的手往上拍了记,移目光将手机递给姜昀祺。
昨晚就始的不依不饶,这会追着缠:“裴哥——”双腿又要往裴辙身上坐。裴辙起身,弹了下仰面眼巴巴瞧他的姜昀祺额头:“起来吃饭。宋姨说你回来没吃几顿正经饭。”
姜昀祺一边低头解锁屏幕,一边坦然道:“宋姨不知道,正经饭昨晚刚吃饱。”光溜溜上身坐起来,卧室半明半昧,温热瘦削的脖颈肩胛细腻柔白,确实一副吃饱了的懒散模样。
微信消息已经爆炸,几个队长群都在讨论临时定下的首尔赛制。就连云浮天梯物业群也插播了好几条实况。First群消息一上午功夫几百条,姜昀祺点博宇给他私发的链接,是一则标题黑体加粗的韩国办方通告。
官方还未做正式确认声明。
办方决定,今年洲际决赛启用上中下三之一赛制。
也就是说,原本一场定胜负的决赛,变相成了三场。
实关于洲际决赛改革的呼声一直都,一场定胜负,实力固然关键,但机遇往往会占大比重。
这也是什么界赛决赛会严格三阶段,每阶段五场比赛,整整延续三周。这在最大程度避免了突发状况对战队平均实力造成的影响,也最大程度保证了赛第一实至名归。
——P11此前所辉煌,可以说大部来自曾经获得的赛冠军。
这份冠军质量,是任何一届洲际赛都无法比拟的。
但这次临赛改制,虽然部契合大众态度,却总让人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联想韩国战队GONG常规赛排名掉第十,三之一赛制的现某种程度上就像GONG争取的绝地反弹之机。
何况,今年冬赛,GONG还是场。
这下,突然,也猫腻可说,网上讨论便大都怀疑是不是GONG临场对办方施压,要求改赛制。
只是目前官方态度尚不明朗,估计也在观望各方见。
群里骂了一上午,姜昀祺进群的时候,楚子洛正在截图网上骂战,夏闵早已投入中,换着几个小号在官方微博下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