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空气憋闷气的陈平一下子破了功,他跌坐回地上,用袖子擦了擦脸:“这就是一个神经病,为了跟上神经病的节奏,我不也得变成一个神经病?”
“怎么骂人呢,他挺好的呀,还给我们送东西吃。”
陈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事情...值得你感动?送点吃食就让你忘了被关进囚车的事情?”
“哦。”
“你这样不行,也得亏当初遇见的是我,要是其他人,把你卖了你还替他们数钱怎么办?”陈平语重心长。
小侍女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显然是不想和陈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讨论。
深感家庭地位自从小县城后开始与日剧下的陈平恼了:“吃饱了不运动运动?快去找些柴火生个火,难道这种事情也要少爷我亲自做?”
小侍女的目光无声的落到了囚车的栅栏上。
沉默片刻,陈平只好咬牙切齿的开始搜集起河岸上的细碎柴火来,大个头的不用想了,早被那些当兵的搬完了,陈平青色的书生儒袍已经沾上了许多污渍,他怀抱柴火,一边捡一边骂:
“就知道这王八蛋没安好心,就喜欢聪明人?是喜欢让聪明人当狗吧?”
“说好的干完了事就销案放人,今天跑过来暗示什么呢,真把老子当成起义军的谍子了?”
“还想在汉人里面做点事情...真以为现在给汉人好处就能让他们不造反?真没白瞎长了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政治觉悟比女人还幼稚。”
他抱着柴火一把丢在囚车旁的地上,愁眉苦脸:“这下完了,总觉得这王八蛋不怀好意,他是不是暗示我要让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小侍女认真的安慰他:“没事,你长得没他好看。”
“我说的是这个吗?”陈平掏了一半火折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他极为震惊的转头看着小侍女:“你现在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我他娘的当初吃饱了撑的给你讲那些故事。”
他手法极为熟练的点着了火,一把抓过食盒,懒得再理小侍女,准备捡捡小侍女吃剩的东西填填肚子,反正这些年剩饭吃的也不少。
可片刻就他就看着食盒里的几道菜沉默了,仔细回忆一下,他和年轻人的谈话间隙,小侍女好像一直在啃大白馒头。
真是个傻丫头啊,有菜还把大白馒头当饭吃?
他的脸隐没在夜色里:“还算你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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