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能起来造反的都是些穷凶极恶家无余财的货色,打下定远第一件事就是放开抢三天,和这帮人讲道理让他们投降在元朝混个一官半职,他们肯吗?
可自己不想死啊,举兵之后家人全部进了定远,现在元军过来围城,想要放权跑路魏老三不上当,想要忽悠他们投降估计他们会先造自己的反,怎么盘算好像都是条死路。
至于守城...蒲良俊抬头打量了下城外的护城河,看着零星的元朝士卒们排队在护城河里放水,欲哭无泪。
这他娘的该怎么守?
......
“这就是定远?”跟着元军大部队又行军了半天,扶着囚车呼呼喘气的陈平抬头打量着前方的小城,半天缓不过来。
元军的军阵已经开始按照事先的安排变阵,两翼骑军如同蝴蝶展翅一般开始沿着定远城墙的外围迅速奔驰起来,被夹在中间的汉人步卒熟练的摸出了铁铲,在骑军的遮蔽下开始前压...刨土。
尘土飞扬中,壕沟和土堆迅速的出现在了定远外的平地上,汉人士卒们还很贴心的给骑兵留出了出入的口子,随着时间推移,原本可以用来让马儿肆意奔驰的平地开始变得坑坑洼洼,一个个汉人士卒如同老鼠一样在壕沟里穿梭着,看不见人影只能看见翻飞的铁铲带出的泥土。
囚车里的小侍女好奇的看着,陈平在一边贴心的解释:“骑兵围城奔马射箭,压制城头的起义军士卒,步卒建设防御工事,防止围城时城上射箭投石,这是正常的攻城节奏。”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这法子这年代用得不多,围城一般围两百步,这两百步是普遍铁弓的最远射程,但借助壕沟和土堆,围城就能围到...五十步。”
小侍女眼神又移到了那个战场上显眼的人影上,看着他居于全军之前巍然不动的模样,陈平又解释道:“别问为什么攻城不一股脑压上去开始爬城墙,那就显得很门外汉,你这样问了,就让你家少爷我很尴尬,要是被人听到,少爷我以后装都没法装...”
“没有呀,只是觉得那人是真的很好看诶。”
陈平愣了愣,然后更加恼了:
“犯什么花痴?骑着马站在全军前面就好看了?义军里都是些什么货色,演义说的神箭手呢?给他娘的来一冷箭啊,让他装逼...”
重重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发泄,马上的传令官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一主一仆,声音极冷:
“主官有令,军帐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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