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冷哼一声,道:“你们既不信服此等结果。我便就你们几个的答案来谈一谈……周伯通的那个就不说了,完全是胡闹!”说着瞪了周伯通一眼,令其一缩脖子,嘿嘿笑了两声。
裘千仞转向石敢当,道:“先说敢当的答案。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不假。但我有言在先,此场比试的主题是智慧,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一味逞强,便是一勇之夫,又有何智慧可言?”
石敢当面容一滞,垂下头去,暗叹道:“赌错了!”
裘千仞又将目光投往公孙止,道:“至于公孙公子的答案,听来近乎无耻之流。但面对不可抵敌之辈,手段低劣些又有何妨?如此方能争得一线生机!所谓有力使力,无力使智。智者何也?阴谋诡计是也!人家都要杀你了,你又不是对手,抛却尊严、道德,使些阴私手段,也是应有之举。”
众人闻听俱都愣住,裘千尺左思右想半天,总觉得这番话不对劲,便问裘千仞道:“二哥,若是你遇到这等情况,也会不择手段,使用阴谋诡计么?”
裘千仞微微一笑,道:“你先找出一个能胜过我的人再说!”
裘千尺怒道:“你……你不讲道理!”
裘千仞不再理她,转向眼前参与比试的三人道:“我的话说完了,胜者便是公孙止,你们还有异议吗?”
周伯通对此项比试无感,回答时便很随意,因此神色十分轻松,说道:“我没意见!”
石敢当拱手道:“徒儿亦无异议。”
裘千仞走至公孙止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错!真乃机智通达之辈!”
公孙止顿感受宠若惊,忙低头躬身道:“在下必不负裘帮主期望!”
裘千仞点点头,道:“大家可各自散去,明日再比第三场。”
又冲王中孚道:“今日还早,王宫主可有兴趣与我同往白骨洞一观?”
王中孚笑道:“白骨洞?只闻其名便有深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于是便随裘千仞离去。
其余诸人眼见两人离开,亦是纷纷向山下走去。
公孙止凑近周伯通,道:“昨日周兄若是取胜,如今便是彻底胜了。哎,可惜周兄当时大意了些!”
周伯通当即叫道:“什么叫大意了些!若不是某人暗施算计,怎么可能胜我?!”说着狠狠瞪了石敢当一眼。
石敢当心下一怒,还未说话,裘千尺便反唇相讥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你一个大男人,连失败都不敢认么?!”
周伯通怒道:“若他凭本事赢我,我必不纠缠,可他却用了我的招数,施以暗袭!”
裘千尺嗤笑道:“那又如何?你也能用小石头的招数来赢他啊,但你不会,又怨得谁来!”
周伯通怒道:“你!”
石敢当道:“周伯通,这次我能取胜,确有巧合成分,但木已成舟,多说无益。你若不服,等此番比试结束后,咱们再约时间,斗个痛快!”
周伯通闻言,顿时转怒为喜,拍手道:“好!这才像点样!到时你可要说话算数!”
石敢当道:“绝无反悔!”说罢却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公孙止,深深皱起眉头。正是此人言语挑拨,才令自己与周伯通起了争执,若非裘千尺在中间搅合,无意间缓解一二,说不定自己和周伯通便要失和动手。
“这人真是阴险!也不知师父到底是何意思?竟把他留到现在,还参与到招亲比试之中。”石敢当恨恨想道。
几人来至总舵驻地,等到周伯通和公孙止分别离开,石敢当方将自己对公孙止的推测告知裘千尺。后者闻听怒火冲天,当即便要找公孙止算账,石敢当忙自拦住,劝她道:“如今他是客人,师父又没发话,不可节外生枝!”
裘千尺怒道:“他暗下绊子,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石敢当道:“咱们权且忍耐,我总感觉师父对他另有算计。”
裘千尺问道:“什么算计?”
石敢当苦笑道:“师父智博似海,我岂能猜得透?”
裘千尺呸了一声,笑骂道:“马屁精!人都不在这里,可听不见你恭维他!”随后猜测起裘千仞的真实意图,又与石敢当讨论,却总是猜不透,只好作罢。
等到第二日一早,有人前来通知石敢当与裘千尺,比试地点已经改变,换成铁掌山食指峰的峰顶。二人心下疑惑,又不便细问,只好随帮众前往彼处。
原来铁掌山向有五峰,除了总舵驻地的中指峰外,还有拇指、食指、无名指、小指诸峰,其中食指峰最为险峻,向来人迹罕至。而食指峰顶则是一方仅容十数人勉强站立的凹凸石地。
两人赶至此处时,发现裘千仞、王中孚、周伯通、公孙止俱已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