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拨拨的人来了又走,宋月梨啧了一声:“他们这样子一点骨气也没有……”
“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有种想和他们打一架的感觉?”
“我倒是宁愿他们坏的彻底一点,而不是这样左右徘徊,四处逢源。”
宋月梨这是单指的是顺天府尹,他这种人是她最看不起的。
没什么骨气,又不愿意彻底沉沦,最后只能是左右不是人。
“陈禾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宋月梨道:“他应该会找人监视咱们,然后等咱们义诊的时候他们再来闹事……小手段而已,没什么好怕。”
季景吾道:“确实不值得害怕,只是我担心……像他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若是,他不择手段,以人命构陷,该如何是好?”
“这倒是个问题。”宋月梨揉了揉额角,是自己太大意了,没有提防这个人。
哪怕是这次取消了义诊,日后开了药铺,他在来闹事,也是一样会得不偿失。
“哼,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做我们自己该做的事情。”宋月梨道:“他若是不使坏就罢了,若是敢使坏,就从源头将这件事情打断。”
宋月梨这意思就是说,把制造问题的人解决了,就不会再拥有问题了。
话虽然是这么个理儿,可从宋月梨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就变了一些味道。
“陈禾,不是那么容易杀得。”
“杀他做什么?”宋月梨满脸惊愕:“我想的是,把他打傻就可以。”
“这似乎比杀了他更加困难吧。”季景吾汗颜,他果然还是没能追上宋月梨的思路。
“难?”宋月梨轻笑,道:“这可能比你想象的要简单。”
季景吾眉毛轻挑:“看样子你是有主意了。”
“有了些思路,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帮我完善一下,毕竟具体执行的是你,不是我。”
“你说说看。”季景吾倒了一杯茶,颇有兴趣的看着她:“让我看看娘子你是如何想的?”
“咱们先将他的行程摸清楚……”
“你想等他落单?”季景吾问。
“当然不是。”宋月梨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最好的魔术自然是要在众人的观赏之下完成才算完美。”
“什么?”
“额,我再说一遍,最好的戏法,自然是需要观众的。”宋月梨道:“所以,我需要让众人见证他生病的时候。”
“我有些糊涂了。”季景吾不太明白。
大概是因为季景吾不明白宋月梨打算用什么手段,也无法知道他想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就季景吾而言,他觉得将一个人弄傻,其实是很困难的。
但联想到宋月梨精通医理这一条,这已经我觉得宋月梨到底是要给陈禾下药。
“你是要给他下药吗?”
可若是下毒的话,能配出这种精确这能痴傻的毒来?
“对也不全对。”宋月梨道:“下毒痕迹太重,跟这陈禾一起的那些人,多半会遭殃。而咱们又是近段时间与他有过节的人,迟早会将这矛头指向我们。”
“所以我打算用一种更加隐蔽更加柔和的办法。”
“不过把他弄傻,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过,我可以先把他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