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悠悠然说了一句。
“!”
文良侯和白芷柔都瞪圆了眼。
就连一旁的杨大人也面露尴尬之色,他方才的确是这么说过。
他瞅瞅有气无力的于氏,再看看白茉叶,他怎么有种自己被人下套了的错觉?
“杨大人,你亲口说过的话,不会不算吧?”
白昙望向杨大人。
杨秀干笑了两声,直到身后的屏风,有人起身走了出来。
“杨大人金口一开,驷马难追。文良侯你们夫妇俩既然是家事,就回去处理,不可再扰乱公堂。”
唐醉目光一扫,落在文良侯那张比猪头还肿的脸上,再看看一旁淡然自若的白茉叶,看样子,白茉叶这一耳光,挨得可真值。
唐醉开了口,文良侯哪里敢再纠缠。
他黑着脸,憋了一肚子的火,被白芷柔搀着,走出京兆尹。
一出京兆尹,文良侯就怒喝道。
“来人,把白茉叶拿下。”
文良侯不傻,他方才写了保证书,不能打于氏,可白茉叶他可以随意处置。
于氏什么性子,文良侯清楚得很,她敢那么对待自己,一定是因为白茉叶教唆的缘故。
文良侯话音刚落,就见一直等候在外的剑叔挡在白昙身前。
“剑叔,你看着我娘。”
白昙淡然一笑,示意剑叔退到一旁。
“文良侯,你还真健忘,方才在京兆尹里你保证了什么,不用我提醒你吧?”
“你这不孝女,老子记得很清楚。我不动于氏,我要教训的是你。”
文良侯恨得牙痒痒。
他堂堂侯爷,还治不了一个白茉叶?
白昙也不废话,她拿出那份保证书。
“文良侯,瞪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画押的保证书,一式三份,你那也有一份。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不得再殴打于氏母女,否则以寻衅滋事罪论处。”
白昙脆声念道。
文良侯凑上前一看,还真看得一清二楚。
保证书上,原本应该写着的不能殴打于氏,后面多了两个字“母女”。
在南幽,寻衅滋事罪可不小,哪怕只是轻伤,罪犯也得杖八十,且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文良侯顿时觉得,他伤口疼,脸也疼,就是还没被冒犯到的臀也开始疼了。
“你伪造文书,本侯要告你!”
“侯爷,官府说了,这是家事,你不服也没用,白纸黑字,是你亲自画的押。”
白昙轻描淡写一句话,把文良侯气得差点没吐血。
他又气又急,加上伤痛,一口恶气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两眼一翻,人就晕过去了。
京兆尹内,唐醉的目光落在那一份保证书上,不禁嘴角抽了抽。
保证书上,凭空多了两个字,不用说,这一定是白茉叶趁着杨秀和文良侯没注意时,抄写另外两份保证书时,额外加上去的,就连他都被蒙蔽过去了。
“战王,皇宫的事,已经有了线索,此事和风雨楼的奸细们有关,那些奸细很可能潜伏在城里的某处,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其中的一名奸细。”
提到风雨楼时,唐醉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猩红色,他的脑海中,一张俏脸渐渐清晰。
“查,一旦查到奸细的下落,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