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菀菀?”
虽然早有些怀疑,可是听到董菀菀就是买了“烈女醉”的人后,白昙还是很意外。
“老鸨说她当时也蒙了面纱,声音也压低了些,可她身形没改变。老鸨看女人的眼神可准得很,她一口咬定,那人就是她。”
水芸的消息,让白昙更加肯定了,那个藏在左相府的奸细很可能就是董菀菀。
风雨楼的奸细,可以是马夫,也可以是乞丐,也可以是花魁,而且大部分都彼此不认识。
眼下,她需要证据,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六七年,即便是有证据也已经不存在了。
看样子,她还得想个法子,逼得董菀菀露出马脚来。
白昙又和水芸叮嘱了几句,让她留意着,有没有诗诗姑娘的动静,白昙以为,风雨楼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了金矿。
白昙从百香院里出来时,梅古也刚好从赵国公府里走了出来。
他练了一天的腿法,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他同时也意识到,白昙说的很对,腿功更适合自己。
他用八卦拳和剑叔过招时,他一拳都打不到剑叔,可是在学了达摩腿后,他好歹一天下来,踢中了剑叔一脚。
不得不说,白茉叶仅仅凭一套拳法就能看出他的优缺点,可见白茉叶的确是是一位名师,想到这些,梅古对白昙这个师父,已经不再那么排斥了。
梅古一回到右相府,右相就把他叫了过去。
“不好,退师之事,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梅古心知事情不妙,只得硬着头皮去见右相。
看到梅古吞吞吐吐的模样,右相脸上阴云密布。
“明日一早,我就带着你去赵国公府,我就不信文良侯敢忤逆我这个右相的命令。”
“父亲,我不去。我打算跟着白茉叶学武。”
梅古鼓起勇气说道。
“你一个秀才学什么武,你都弃武从文那么多年了,再学武能有什么出息。好好备考,明年的乡试再考一次。”
右相一提起学武,就想起战死在沙场上的大儿子。
他也是武将出身,年纪大了后,雄心壮志早已不再,他不想唯一的儿子再重蹈覆辙。
当初梅古的腿之所以瘸,其实也并非是因为偶然,中间牵扯到一些利益纠纷,所以右相才会坚持让梅古从文。
“是不是那个白茉叶怂恿你的?”
右相两眼一瞪。
“我就想学武,考武举。”
“我还没死呢,你执意要跟着白茉叶学武,那就是打老子的脸。满朝文武怎么看老子?你要再多说一句,老子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右相一想到满朝文武奚落的目光,就觉得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烫,就好像自己的脸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父亲,孩儿心意已决。”
右相抓起一旁茶几上的杯盏,砸向了梅古,梅古也不躲闪,杯盏砸中了他的额头,砸得头破血流。
梅相气的须发皆颤,梅寒烟得了管家的消息,一进来也吓了一跳。
“三叔,你怎么惹得祖父这么生气,你快向祖父赔个不是。”
梅寒烟忙拽了拽梅古。
梅古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