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往后府里就劳烦你多照看了。”
梅古冲着右相磕了三个响头,也不回头,走了出去。
右相气得粗红着脖子,气急败坏道。
“去,拿笔墨纸砚来,老子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右相此番也真是气急了,他当即就写了一份“绝义书”,与梅古断绝了关系,他还训斥了白昙一通,说她离间他与梅古的父子关系。
那份“绝义书”张贴在城门口的布告栏上,不出一天,这件事就在幽州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消息传到了赵国公府时,紫姨免不得要替白昙鸣不平。
“天下多的是不讲理的父母,我的名声已经很差了,不怕再多一个罪名。”
白昙听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唯一让白昙有些可惜的是,她和梅寒烟本来还算是聊得来,两人是有希望成为朋友的,此事一出,两人怕是没法子再交往了。
十五一过,年也过完了。
第二日,就是白昙回战王府上课的第一日,也是凤澜第一天到战王府上课。
一辆轻便的马车停在了战王府外。
太子妃亲自送了凤澜过来,凤澜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座府宅。
四四方方的宅院,门口是两头威武的石狮,与太子府截然不同,唐醉性情冷清,他的王府也主要呈黑白两色,府里多是白墙黑檐。
除了唐小夕的院子外,其他院子里都是些树木松柏。
凤澜学习的地方,正是唐小夕的书斋。
一进院子,凤澜就听到一阵嘿嘿哈哈的声音。
唐小夕站在院子里,小家伙像模像样穿了套练功服,小胳膊小腿比划着像拳不像拳像掌不像掌的达摩十三四。
有了小年的“激励”,唐小夕已经学到了达摩四式,她身子骨强健了了不少,生病也少了,只可惜,即便是达摩十三式,也没法根治唐小夕体内的寒症。
不过这寒症发作的次数,倒是少了不少。
“矮冬瓜,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
凤澜闲庭信步,走了过去。
“小太监……原来你不是太监,你是皇长孙哇。”
唐小夕也是春祭大典后才知道,凤澜竟是当今皇长孙。
这位皇长孙殿下,在幽州城里也是大名鼎鼎。
幽州城里,让先生们最头疼的排行榜上,唐小夕也就只能排第二,排第一的,就是皇长孙。
“知道是本殿下,还不行礼。”
凤澜一脸的傲娇。
“这里是战王府,你到我们府上来做客,哪有反客为主的道理。在这个院子里,白先生最大,我们都得听她的。”
因为侧妃的事,唐小夕还在和唐醉“闹脾气”,从春祭大典回来后,她就不让唐醉进她的院子。
这要是换了旁人,敢这么趾高气扬命令凤澜,凤澜一个耳刮子已经打过去了,但是看到唐小夕那张奶凶奶凶的脸,凤澜实在生不起气。
白昙到战王府时,就见了唐醉恰好就站在小夕的院子外,看模样,他是特意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