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秦军异动,疑似要攻韩!”
一封突如其来的军情急报。
却是直接破灭了韩王宫中原本莺莺燕燕一片、欢歌笑语一片之享乐气氛。
尤其是本来正痴迷把玩着身旁美人细腰,正享乐不断的韩王然。
他闻言后。
一时间更是整个人身形忍不住直接从原本依靠着的一名身材丰腴姬妾身上,当场被吓得赫然跌坐在地,瞬间形象全无。
见此情况。
不管是紧急赶来宫中汇报军情书信的那名韩王宫宫卫。
还是原本莺莺燕燕紧贴着韩王然而坐的那些韩王姬妾。
又或者是原本正在韩王然不远处优雅抚琴以给韩王然调戏姬妾助兴的那些韩王宫内乐师们。
他们一时间情不自禁的纷纷只赶紧扭头闭目,以尽量对眼前韩王然这番狼狈表现视若无睹,避免惹来杀身之祸。
“哼!!!”
从地上狼狈爬起。
鼻息间带着无比愤怒情绪的重重冷哼出声。
在被秦国突然出兵异动情况吓到后,韩王然又因为刚才丢失面子的跌坐举动,此际忍不住只内心火起不断。
不过幸好。
虽然对于刚才自己极其丢失面子的狼狈叠坐举动很是在意。
可对于暴秦,身为韩族第二十一代家主、韩国第十代国君的韩王然,他眼下心里却更是恐惧。
因此一时间。
着急翻看军情书信的韩王然他,却是难得的并没有当即杀人补面。
而是快步走到那个赶来报信的韩王宫宫卫身前,只啪的一声便恶狠狠夺走了其手中那封紧急军情书信认真翻看起来。
“啊!啊!啊!”
“逼人太甚,秦王政!”
“你不过是区区一未及冠之黄毛孺子,居然也这么小看我韩国!”
“出兵十五万!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想要干什么!”
刚翻看完手中紧急军情书信。
从在军报书信中得知秦国出兵十五万的情况后。
本就性情向来急躁易怒的韩王然,他蓦然却是再也顾不得自己周围诸多围观眼睛,一边只将手中军情书信一把用力撕扯粉碎,一边同时像是个骂街泼妇般,只在周围众人目视中就忍不住跳脚怒骂出声不断。
而对于韩王然如此失态举动。
无论是在他身边的宫人、姬妾、乐师,还是那位敢来紧急呈递军情书信的韩王宫宫卫。
这会儿功夫,他们却是既不敢出声,更被吓得身体纷纷颤抖不断。
只生怕韩王然一时心中情绪暴怒难忍下,然后突然便将自己等人全部轰然下令诛杀!
毕竟他们眼前这位已经继位快三十载时间的韩王然,其人无论从哪一处来说,都只能当得上是昏聩二字。
在他上位后的这近三十年时间里,韩国不仅内部政治混乱,同时法律、政令常常前后不一,只让韩国内部群臣与吏民们往往无所适从。
而另外其在位这么多年里。
所选择的对秦应对方式,虽不能算是无比软弱,但却也并不怎么得体以及有用。
不说当年秦赵被他引得长平一战。
只说最近。
其派出韩王宫内水工郑国,以令其受命入秦游说,建议引泾水东注北洛水为渠,企图疲劳秦人,勿使伐韩。
可他这般策略。
实在当不得上一个好字!
虽然秦王政确实相信了他所派出间谍郑国,只在两年前开始新修水利,准备挖一条三百里漫长水渠。
可这般策略,虽然暂时让韩国不至于马上灭亡。
但等到将来,此渠挖遭成功,却是注定只能让秦国数百里关中之地从此变沃土,以让秦国粮食数量倍增,同时后勤国力也从此大增!
天下其余六国,从此再也无力抵抗暴秦!
此策,就宛如饮鸩止渴,何其愚也?
而面对这般昏聩,却偏偏还动着就爱杀人的实权君王,谁又能心里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