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吓得连连摆手,道:“她是王爷的人,我怎好沾手?不是找死吗?”
在春桃惊讶的眼神里,赵武似是想起了什么,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方才说道:“苏大人是女儿身,我若再不说,你肯定当王爷是断袖了。”
春桃惊叹的朝苏家西厢房瞧了一眼,过了半晌才道:“这位苏大人……我是说苏姑娘……那王爷知道这事吗?”问出口又觉得自己这话有几分傻气,王爷若不知道,还肯巴巴的跑来?又着急忙慌的请医问药?
赵武盯着西厢房,小声道:“王爷不但知道,且……她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你侍候的时候也小心些。”
春桃原准备好了贴身侍候苏慕林,哪知道这一切全不用她插手,萧瑾瑜彻夜守在床头,擦洗沐浴之事全由他亲手为之。
方才听得房门响了一声,她从厨房探头出来,却见秦王黑着一张脸甩门出去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不用想也知道,这位苏大人醒来了。
苏慕林休息了两天,痛定思痛,对萧瑾瑜又多了一重新的认识。
她从来不是哭哭啼啼的女子,自小生在逆境,能争取的自然全力去争取,可是不该自己得的,却打定了主意不再去奢望。
再去礼部,遇到萧瑾瑜,反倒意外的平静淡定,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准备与他商量婚礼之事,此举倒把萧瑾瑜气得够呛。
回来的时候,春桃向她辞行,她忽想起一事来,遂问道:“春桃,若是我跟秦王殿下要了你来,你可愿意回家去?”
想当初,春桃的父母寻上她来,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着实可怜,她也一直想帮他们,将春桃带出秦王府,让他们一家得以团聚。
哪知,春桃拒绝的斩钉截铁:“不要,奴婢就在秦王府待着,哪也不去。”
说这话的时候,她内心真替秦王不值,掏心掏肺对这位苏大人好,她却不领情。
苏慕林诧异地道:“你不是当初秦王入城抢来的吗?难道如今……”她心中苦笑,春桃就算是被抢来的,在萧瑾瑜身边住了这么久,对他动了心也属正常,心中明明不是滋味,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春桃冷笑一声,再也忍不住了,便索性将心中的话说出:“苏大人,你这般巴巴的想要将奴婢从秦王府弄出去,到底是为你自己呢,还是为着奴婢呢?可别再说笑了,奴婢几时是被王爷抢回府的?”
苏慕林脑中“轰”的一声,也不知道是该觉得难堪还是难过,原来她自以为与萧瑾瑜之事天衣无缝,原来早被人知晓,现在又领着替他办理婚礼之事,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话要令她难受。
她慢慢坐了下去,缓缓道:“秦王殿下得胜回朝之后半个月,本官被一对老年夫妇拦住回家的路,说是有女儿名唤春桃的,被当朝王爷抢回府去了……”
而今想来,被人强抢了去原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春桃动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