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泽婴宛如地狱修罗,身上翻腾的杀意快要凝结出实体般的刀锋了。
“阿政,你真的让我生气了”。珈泽婴的手越收越紧,刘政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背叛我?为什么总是不能安分守己?为什么总是要这样的风流和放荡?”
刘政在窒息感中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他本能的拼命的捶打面前的人,脖子高高扬起,仿佛濒死的天鹅,脆弱又诱人。可是修为上巨大的差距,让他的一切反抗都不过是可笑的徒劳。
“阿挚,你别逼我,你别再逼我了”。珈泽婴已经掐着刘政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举了起来。
珈泽婴似乎被魇住陷入了一个迷幻的境地,他脑中一片浆糊,他渐渐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
刘政的面容似乎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那个风流成性放荡不堪,快要把他逼疯的人。
刘政一面胡乱的蹬腿,一面双手用力的想掰开珈泽婴的手。
突然,颈部的窒息感一松,刘政缓缓的从墙上滑落下来。他在剧烈的咳嗽中,大口的呼吸着,喉咙漏风一般的粗重呼吸声。
“阿政”?珈泽婴迷茫的看看自己刚刚掐住刘政的那只手,又看了看狼狈的瘫坐在墙角的刘政。
“是我做的”?珈泽婴后退了半步,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手。
“我怎么……我怎么会……”?珈泽婴眼睛惊恐的喃喃自语。
缓过气来的刘政冷冷的看着珈泽婴,他嘶哑着嗓子嘲讽道:“高阳君还当我是当初那个傻瓜吗?直接杀了我便是,不要再说当年那些虚伪恶心的谎话”。
珈泽婴全身一震,他下意识走过来想抱刘政,可是刘政却已经不知何时抽出了剑,他用被铁链锁住的双手持着剑,横在自己脖前。
“我自然不是高阳君的对手,但是解决了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我……宁死也不愿再受你的折辱”。刘政眼神冰冷的昂起头,脖颈间一道乌紫的勒痕赫然在目,刺的珈泽婴心中剧痛。
“阿政……”,珈泽婴声音哽咽,他双眼含泪看着对自己一丝感情都没有了的心上人,“我不是高阳君,我不是。”
珈泽婴心痛如绞,他上前半步却看到刘政瞳孔一缩,立马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珈泽婴吓得连连后退了数步,他双手举起来对着刘政安抚道:“我不过去,你把剑放下,好不好?”
“高阳君”,刘政缓缓站起身,剑却并未移开分毫。他咬牙切齿道:“阿挚死了,已经灰飞烟灭永不超生了”。
“可是他活该,他为你昏了头失了智,毁了神界,害了众神,他真的是活该……”。
珈泽婴身形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他睁大了眼睛嚅嗫道:“阿政你在胡说什么?”
“明明……”,珈泽婴结结巴巴道:“我们明明只看到他们在大壑一别就……”。
“我看到了”,刘政的声音陡然拔高,他双目发红,语气发抖:“我看到了后面的一切”。
“你攻打长留山成功后,将阿挚俘获把他送给了和他有杀父之仇的共工”。
“你任由共工还有共巫部的其他人,对他百般凌辱,肆意蹂躏”。刘政的通红的眼中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阿挚就在那精心为你布置准备的婚房里,那一块块寻遍天下才找来的蓝玉地砖上。整整三天三夜啊,他三天三夜被那些人……不停的……糟蹋……”。
“他时时刻刻都哭泣哀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珈泽婴拼命的摇头,他想说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阿挚被……
“你知道吗”?刘政的眼泪如同断线之珠一般流淌不歇,他的声音已经沙哑的要快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