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与章秋桐闲聊了一会儿,吩咐下人帮其褪去上衣,选择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好,净过手之后才开始为其施针。
感觉到背后银针刺入皮肤和肌肉时的胀痛感,章秋桐的大脑也会时不时的有一种突然被电击的感觉。
“秦大夫的针灸之法似乎有些特别,背后施针,为何颅内也会有反应?偶有刺痛,一闪而逝,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秦海熟练的施着针,解释道:“总长学富五车,应当知道一些医学理论,人的神经系统在头部、脊椎、手、脚、胸口五个地方最为集中,脊椎内部的神经上链大脑,分散全身,如果说大脑为中枢,脊椎便是开关,通常刺激背部脊椎周围的穴位,就能起到相应的效果,我所用的针法虽然与他人不同,原理其实殊途同归,说来说去,其实也还是古医书上讲的那些。”
章秋桐闻言不太赞同道:“秦大夫这话说的虽然有道理,却是谦虚了,三百六十,哪一行的人不多,真正能做到佼佼者的少之又少。”
“就拿最简单的写字,只要上过两年私塾的人就会写,真正在这一道大成的人又有几人,有的时候不要妄自菲薄,太过谦虚,有的时候也惹人讨厌。”
秦海尴尬的哈哈了几声:“总长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得吹吹牛,我的医术虽然谈不上多高明,这世界的疑难杂症还是能手到擒来,就像您现在这种情况,他人连病因都无从知晓,哪里知道该如何诊治。”
“你这小伙子还挺有意思,若是能治好我这病,我举荐你在卫生部挂个职怎么样?”
一听要给官职,秦海乐了:“谢过总长美意,我还年轻,生性惫懒,搞不来那些尔虞我诈之事,还是当个大夫,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替人治病,起码心里踏实,不会担心有人背后阴我。”
“你这话说的,难道官场在你们眼里就那么黑暗吗?”章秋桐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给人的感觉有些不高兴。
秦海倒是无所谓,实话实说道:“不然呢?”
简简单单三个字,一个反问句,说的章秋桐无言以对,想说些什么反驳,张了张口又说不出来,只是叹了口气,趴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自古以来,不管什么朝代,高到庙堂,下到县衙,官场从来就没有清明一说,尔虞我诈才是常态。
章秋桐自幼读史,各朝各代的名人轶事手到擒来,他专门研究过那些历史名人,奸臣也好、忠臣也罢,在他看来除了一部分叛国求荣之辈,其实绝大多数人只是立场不同。
其中当然有自私自利的,也有相当权臣的,也有沽名钓誉之辈,人性这东西,太过复杂,不能简单的去评价好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庙堂之上更是如此,并不是那些位居高位的官员做不成事,而是在那种环境下忙着搞阴谋诡计,没有谁有功夫认真去办实事,就算独善其身去做实事,一旦动手,就有好坏之分,就有对比,就有复杂的利益纠葛,就会被人诟病针对,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办实事了。
就像他现在所在的执政府,这个机构在当下虽然算得上根正苗红,可实际上也不过是军阀之争的产物,说白了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只不过现在的诸侯各自为政,听调不听宣各行其事,实际上对于整个国家而言,执政府也就是个摆设,是军阀利用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