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是小本买卖了?我可是听说了,但凡进了你这个门,没个三五百块可走不出去,和你比,我们哪里是在做生意,跟乞讨没什么区别。”
秦海被逗的大笑不止,拉着常福进入诊室,在一旁的老木茶桌便落座:“人嘛,都惜命,赚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花嘛,要是命没了,挣再多钱又有啥用,何况我这儿从不干坑蒙拐骗那一套,几乎都是药到病除,贵是贵了点,和身体健康比起来,这点钱算个啥啊。”
“嗨,早知道如此,我他娘的小时候就该去学医,来钱也忒快了,你这一个月的收益都快低过我半年了,搞的我眼红病都快犯了。”
“哈哈哈,来得正好,眼红病易传染,得尽快治,多的我不收,五折!”
“嘿,还真掉钱眼里了啊。”
秦海泡好茶,给常福推了过去,客气的做了个自便的手势,笑问道:“今儿来恐怕不是专门请我喝酒的吧。”
常福是个直爽的性子,那天拼桌的时候秦海就摸的一清二楚,也就不用和对方闲扯,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秦海开口问了,常福呵呵笑了笑,抱拳道:“秦兄好眼力啊,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确有事与你相商,你我都是痛快人,我也不藏着掖着。”
常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几排小字,秦海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是一张泡药酒的方子。
“你是知道的,我家主营衡水老白干,生意还算凑合,一直想在这个生意上玩点花样,想多个产品线,思来想去也就药酒有搞头,就跟你说的,人嘛,惜命,白酒是喝,药酒也是喝,还能养生,不仅能满足华人的需求,还能忽悠俄国人把价格卖上去,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帮兄弟看看这方子有没有问题。”
常福说的敞亮,对于秦海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不过这倒是让秦海想起了一个生财之道来,药酒这玩意儿,市场可不小。
拿着方子斟酌少许,秦海故意微微皱眉道:“你这方子哪来的?”
常福一看秦海的表情,心里一咯噔:“怎么?这方子有问题?”
秦海点点头:“问题不小,若是按这个来,成本高不说,还会喝死人。”
“他妈的,这么严重?”常福一拳砸在腿上,连忙解释这张方子的来历。
秦海一听笑了,如他所料,就是个江湖脚医胡乱编的方子,什么好就写什么,完全不在乎药效的搭配和药效相冲的考虑。
秦海拿着方子用手指谈了谈,放平在桌子上推过去,打趣道:“三百块买这个方子,你还真是个冤大头,这药啊,跟人一样,不同的药有不同的特性,而且还会因为产地不同,品质不同,年份不同,制法不同,搭配不同,从而导致效果不同。”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绝对不是这样胡乱堆砌就是好方子,而且你若是按这个泡酒,但凡喝够一两,绝对会七窍流血而亡,这话我说的,你大可以拿着方子去问其他人。”
常福气的一巴掌甩在方子上,满脸懊悔:“日他娘,狗日的别让我再逮着那老小子,否则抽经扒皮丢去草原上喂狼,我的三百块啊,那可是足足两大车老白干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