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安开始作,“哦,你沉默了,没话说了,那就是没有想过了?”
“……”江时俞赶紧哄道,“我想过的。”
“是吗?怎么想的?”
“就是想和你一直走下去。”
“那你这也太敷衍了。”顾言安不满足。
江时俞抿唇,心说不然还应该怎么想?
“我想的就比较细了,比如说我们争取明年结婚,国内没有开放同性婚姻法,那咱们就出国扯证,结婚以后我们就先去度个蜜月,然后我就带你到世界各地到处去逛逛,回国以后呢,如果你想继续在那个文物局里工作也行,就想在家待着也好,赚钱养家的事情就交给我,等我退圈以后啊,我妈那公司肯定得我来继承的。”他这边还没有退圈,就已经开始给自己谋后路,惦记上Ange了。
听到顾言安规划着他们的未来,江时俞眸光一闪,抿唇道:“言安,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
“顾博士他们有个芯片计划,就是根据之前每个不同型号研发出来的芯片所存在的漏洞进行新一轮修补,每次研发出来的都要比上一次的更强,之前博士有跟我说过让我更换芯片,那个时候我拒绝了。”
江时俞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顾言安的表情,对方看上去很平静,他也就接着说,“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芯片的能量耗尽,我也就会随着死亡,这是我一开始的想法。”
顾言安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冷静,之前他就听乔直说过这个情况,现在再听江时俞亲口说出来,他的心脏还是会有被刺痛的感觉。
“然而我现在的想法改变了,但是我还是会……拒绝更换芯片。”
顾言安一顿,微微皱起了眉头,江时俞赶紧解释道:“因为我想像你,像其他人一样,做一个普通人。”
顾言安愣住了,江时俞又接着说,“而且只有这样我们的生命才是同频的。”
闻言,顾言安顿了顿,有些紧张地问,“这样会不会有风险啊?”
江时俞说:“换芯片也有风险的。”
顾言安抿唇,他一把将人揽进怀里,贴上去亲了亲江时俞的唇角,“其实比起这些,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就行。”
江时俞这次的情况,真的是把他给吓怕了,什么芯不芯片的都不重要了,最主要的就是他能好好的,能像现在这样活生生地待在他身边。
“嗯。”江时俞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低声说,“如果能变成正常人当然最好了。”
气息扑在耳畔,顾言安不止耳朵痒,心也跟着痒痒,“那你想不想恢复记忆啊?”
“记忆?”江时俞停顿了一会儿,认真道:“我不强求,如果能恢复当然最好,恢复不了也没关系。”
“嗯,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恢复记忆的,我还是希望你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你的父母,起码以后再去墓园,你该知道以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他们。”顾言安轻轻揉捏着他的后脖颈。
江时俞像一只猫儿似的,轻声哼了哼。
这声音轻得就像是一片羽毛刮过他的心房,扫到的地方又酥又痒。
两人的身体贴的很近,江时俞感受得到顾言安身体的变化,他愣了愣,仿佛是回应般地双手绕后抓住了顾言安的衬衫,此刻他想起了乔直说的,但因为害羞,声若蚊吟,“其实我可以的。”
“什么?”顾言安真没听清。
“我说……我可以的。”
江时俞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般,上身往后撤了点儿,仰头看着他。
顾言安还琢磨了一下“可以”是指的什么,接着看到江时俞那别扭又羞涩的表情,他就全明白了,他愣了一下,接着就把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去。
俯身压上去,顾言安将领带随手扯下来扔到一旁,衣领有些凌乱地立起,顾言安低声蛊,惑道,“宝贝儿,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在邀请我吗?”
江时俞抿着唇,只是细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顾言安哪儿还能忍得住,他虚压着人,俯身吻住江时俞的唇,原本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开始,紧接着因为江时俞主动试探,顾言安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就彻底绷断了。
尝遍了每一寸味道,顾言安还嫌不够,右手绕过江时俞的后颈,扶着他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变成深,吻,直到江时俞承受不住,呼吸都开始不畅时,顾言安才放开他。
江时俞呼吸不匀,因大喘,气而粉嫩微张的薄唇还泛着水,光,顾言安的一双桃花眼因饱含欲,望而显得更加魅、惑,“宝贝儿,说说,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勾人技巧?”
“……什么从勾人技巧?”江时俞感觉头还有些晕乎。
“啧,怎么还装起无辜了呢?”顾言安故意逗他,“就你刚刚的那一切所做所为,不都是在勾引我吗?”
江时俞:“……”
“我没有……”江时俞弱弱地反驳。
“真的没有?”
“真的!”
顾言安还故作失落地叹了口气,如果换做别人,说那不是勾,引顾言安肯定不信,但因为那是江时俞,他那种行为估计也就是为了回应取悦他才做的。
但仅仅是这样,对顾言安来说已经是巨大的刺激了。
他真的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把人给拆吃入腹的。
顾言安的声音因为隐忍而略微有些沙哑,“那你说你可以也是真的吗?”
“嗯。”江时俞坚定地点头,就好像这是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
顾言安憋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了,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忍耐力竟然可以强到这种程度,他都要佩服自己了,他从来不以正人君子自居,但是眼下美人不仅在怀,而且还如此主动地告诉他可以献身,他却还能忍得住,这他妈要还不是正人君子是什么?
顾言安扑在他身上,紧紧搂住他,
他想要,但是不能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做,江时俞对此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第一次肯定会受伤的。
“做吗?”
偏偏这个单纯的小孩儿还没心眼儿地问了一句。
顾言安难受极了,他闷声道:“不做。”
江时俞一愣,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却是这样的,
“为什么?”
顾言安抬起头,眯起眼睛,此刻他的瞳色变得很深,表情也因为忍耐而变得有些扭曲,对方这么没心没肺,一副等着被吃的样子,顾言安不仅看得心痒痒,更是牙痒痒,脑子里早就已经把人扒了个干净了,但是行为上还得憋着。
顾言安此刻脸上还染上了几分委屈,嘴上也就更不饶人了几分,“宝贝儿,下次可以被吃之前知会我一声,我好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