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跑吧!”
有人忍不住身子发抖。
“你们都不想活了吗?不明白当逃兵是何下场吗?”
“我们当中都有鬼了,你以为我们还能活多久?”
总有人制造一些让人恐慌的言论,什么话说起来都是容易的,但却没有一人真的动身要逃离这里。
那些被关起来的人更是没想过离开,甚至没有反抗要挣脱牢笼的想法。
楚葭瞧见那些人时,神色便没有放松过。
“他们一直是这样的模样吗?”楚葭闻江宴。
江宴抬头,为了防止这些闹事的人在牢中都不消停,江宴起初是将他们分开关的,可是闹事的人太多了,牢笼都不够用。
是以江宴只能将人用绳索链条捆绑起来,将几人在一个牢笼中强制隔开。
此刻他们倒是没有闹事,只不过互相盯着,好似能将人随时吞下去一般。
江宴动了动眉,随后跟楚葭说他们此时较先前还要冷静。
楚葭问的不是这个,但也不重要了,她偏头对江宴说:“你不觉他们是失了神智的人吗?”
江宴怎会没有这般考虑过,可是如同楚葭没有察觉到异样一般,江宴也未发现旁的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人心已经涣散许久了,我想你也瞧出来了,身处这个军营中的人,会发疯好像也不是什么怪事。”江宴如是说到。
楚葭想到了无人看管的营门,似乎能够江宴所说的。
既然如此,楚葭也无话可问了,她走近了几步,想要瞧个清楚。
江宴却在她动了之后便拉住了她,神色紧张地盯着她的动作。
“别担心,且不说他们手脚都不能动,你也在这里,我不会受伤的。”
这句话是楚葭自然而然说出来的。
说这话的楚葭不觉有何不同寻常的,江宴却是被这句话定在了原地。
这种被楚葭信任依赖的感觉,让江宴很是受用。
直到他们二人离开关押人的地方,江宴嘴角仍是带着抹弧度。
楚葭期间同他说了几句话,也不知这人有没有听清。
楚葭是在说完等江宴回复之时确认这人是没听见的。
被楚葭的呼喊唤回神,江宴难得面露茫然。
“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楚葭自热而然以为江宴想的是严肃的事情,也没有在意,再次问了一遍。
“多久?”江宴喃喃,“正是方才……”
楚葭眉头轻轻聚拢,江宴瞧见后方才意识到或许楚葭问的与他所说并非一个问题。
随后江宴清了清喉咙,眉间带了思索,仔细想了想之后说到:“有一个月了,只是起初他们只当闹事人之间有小矛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