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儿哭得满脸是泪。
可怜她都这么惨了,一身脏兮兮,现在连自己去洗个澡的力气都没有。
换成从前,她什么时候这样惨过?
一想到自己是被抬着离开宴会现场,汪玉儿就恨不得撕了那个女人。
“她还对你下药?胡闹,这还是个药剂师的行为吗?”汪高泉愤怒不已,“玉儿不要担心,爷爷现在就去找她说清楚。”
汪玉儿连忙表现出一脸懂事乖巧:“算了吧,爷爷,现在太晚了,要去也要等明天,我不想看到爷爷因为玉儿奔波劳累,万一您累着了怎么办?”
“我的宝贝孙女真乖。”
汪高泉这下更心疼了。
不过夜色已晚,现在登门去找人算账怕也达不到什么效果。
汪高泉自负家族在药剂师圈子里的势力,一晚上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一个年轻的药剂师就算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跟他们沉淀了这么多年的大家族相比。
他信誓旦旦地跟汪玉儿保证:“爷爷这就去找人来救你,你别担心。”
汪玉儿含泪点点头:“我不担心,我等着爷爷。”
打脸的事情来了。
汪高泉很快发动人脉关系,找来很多药剂名家和名医。
从天黑忙活到了天亮,当最后一位名医离开时,汪高泉满脸灰败。
“怎么会这样……”
用上了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找了最好的药剂师和医生,竟然没有一个人查出汪玉儿身上的药剂究竟是什么。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甚至连药剂的痕迹都找不到。
也就是说,汪玉儿检查一切正常,跟健康人无异。
可就是四肢发软,无法起身,但意识还是很清醒。
这就奇了怪了。
天刚蒙蒙亮,汪高泉敲开了任博奇家的大门。
“都是你向我推荐的人选!如果不是那个程鹿,我孙女又怎么可能变成今天这样?!你看看她现在瘫在床上求生不能的样子,你难道不会心疼吗?”
汪高泉进门就是一阵愤怒咆哮。
任博奇正在吃早餐。
他不慌不忙喝了一口粥:“老汪呀,火气这么大干什么?这一大早的就来我这儿串门子,吃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喏,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汪高泉:“我还有闲心在这儿跟你一起吃早饭?任博奇,我跟你多年老友,你就这么坑我的?昨天晚上代表你出席活动的那个女娃娃把我们家玉儿还得好惨啊!身为一个药剂师,居然率先对自己的同行下药毒害,这样的害群之马就该将她逐出这个圈子!”
“事情我已经听鹿鹿说过了。”任博奇还是慢条斯理的模样,“你也不要生气,事出有因,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很正常嘛。”
“正常个屁!任博奇,你是真的打算偏袒那个丫头?!”
“不是偏袒,而是这事……你确定要闹大?”
任博奇叹了一声,脸上的神色终于凝重了不少,“我都说了事出有因,这件事要说不对,两个人都有错,而汪玉儿有错在先。”
“你、你……”汪高泉气坏了,“你果然向着那个丫头。”
“鹿鹿是我的徒孙,她师父是沈冲,我是她的师祖,我向着自己的孙女有什么不对?你不也是护着汪玉儿吗?”
任博奇一句话就让汪高泉哑口无言。
看样子,在任博奇这里,他是讨不到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