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高泉气急败坏,脸色一阵青白:“好好,这件事的对错我先不跟你计较,但我孙女现在还躺在床上,跟个废人一样。她才二十出头,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不过是女孩子之间的几句口角,那个女人就这么心狠!要毁了我孙女的后半辈子呀。”
他深吸一口气,“你先让她把解药拿出来,这件事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跟她计较。”
他还没说完,任博奇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任博奇摇摇头:“你们毁人名誉在先,她私心报复在后,如果你们不先道歉的话,我看她不可能服软。”
“哼,那就剥夺她以后在药剂师圈子里的资格!没了资格,我看她还怎么玩医药双修!”
任博奇眼眸一闪,漏出几分寒光:“这件事没我答应,你别想做成。”
汪高泉不吭声了。
两个老头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锋,互不相让。
终于,汪高泉气呼呼地把门摔得一声巨响,走人了。
宸园,餐厅。
程鹿接到了任博奇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师祖您放心吧,我可以应付。”
放下手机,她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为什么还不走?”
“好狠心的女人呀,我把你送回家,你连一顿早餐都不愿请我吃,你是不是有点太绝情了?”顾辞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煎鸡排,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复。
程鹿咬牙:“请你吃早餐当然没问题,可你没有说昨晚要在这儿过夜!”
她根本没想到,昨天晚上顾辞根本没走。
把她送回主卧后,直接让胡伯收拾了一间客房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在客厅里看到正在悠闲看报纸的顾辞时,差点没被水给呛到,简直太惊悚了有没有!
“别担心,我只是在宸园过夜,又没有跟你睡在一起。”
他笑着眨眨眼睛,“你放心,规矩我懂的,我现在还在追求你的阶段,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随便动手。”
程鹿:……
看他一脸纯善的笑容,她就很无语。
信他就有鬼了,上次也不知是谁一言不合就强吻她。
打又打不过,说了也不听,程鹿有点淡淡的忧伤,难不成真的要给这家伙用药剂抬走才行?这样是不是太狠了?
正在犹豫的时候,外面传来喧嚣声。
因为隔了一个花园,从餐厅这个位置听起来不是很清晰。
胡伯匆匆而来:“夫人,门外有位汪先生吵着要见您。”
汪先生……
“年纪多大?”程鹿问。
“差不多也六十多岁的样子。”
汪家也是做药剂出身的名门世家,有驻颜之术一点都不奇怪。汪玉儿今年二十一,她的爷爷少说也过了古稀之年了。
程鹿心里有数:“吵得厉害吗?如果不厉害的话,等我吃完了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