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姑娘,你父亲生的是何病?死前有什么征兆?你为了卖那酒楼又如何奔走了?”
唐小钟看着画儿,眸中全是打量。
眼前的女子看似弱柳扶风,实则走路很稳,甚至还带着一股韧性。
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像能因为家中变故就被打倒,落到卖地契葬父的下场。
听了唐小钟的话,画儿立马红了眼眶,然后缓缓开口将早就准备好的回答一一说出。
画儿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言一语搭配着脸上的微表情,让唐小钟找不出一点错来。
然而唐小钟依旧觉得眼前这女子有诈。
“你是如何找上我母亲的?”唐小钟上下打量着画儿,目光一刻都没有从画儿身上离开。
“小钟!”张秋娘眉头微蹙,一脸不满的看着唐小钟。
“是我不小心撞到画儿的,也是我先开口跟画儿说话的。画儿是见我真心想买酒楼,才来等着我。你若是诚心捣乱,就离开。”
“娘,我只是觉得有些问题说清楚比较好。”
唐小钟眉头微蹙,眼神不善的看着画儿。
画儿口中的酒楼虽然比不了镇上最大的那家酒楼,可差的也不多。
这酒楼十分空旷,桌椅都没有几张,但是四处都很整洁,看起来应该是日日打扫才会如此。
“自从我父亲病重之后,酒楼就开不下去了。所有的银钱都垫到父亲的医药上了,酒楼的厨子、伙计就将能搬走的搬走了。”
画儿低垂着脸,看着极其可怜。
“可怜的孩子,你安葬好你父亲若是无处可去,可以到婶子这儿找个伙计。婶子不敢保证什么,但是至少能让你有个吃穿。”
“娘,三思。”唐小钟四处往了往,只觉得奇怪。
这酒楼,处处都透着诡异。
“你这孩子……”张秋娘一脸无奈的看着唐小钟,却没有多少什么。
“娘,此事还需要考虑,若是其中有什么阴谋……您受了骗,倒霉的就是咱们一家了。”
听了唐小钟的话,张秋娘一时间也判断不了。
她一方面觉得画儿可怜,一方面顺着唐小钟说的,万一有个意外……
“可是这酒楼……”张秋娘打量着酒楼,眼中闪过一些渴望。
她想将自己家的铺子做大做好,如果有这酒楼……
“娘,我们回去之后再说。”唐小钟防备的看了画儿一眼,刚才不知道为何他从画儿身上嗅到了一抹血气。
这股血气他曾在聂远衡身边的下属身上闻到过。
“婶婶,您也不肯帮画儿了吗?”
画儿可怜巴巴的看着张秋娘,只是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她都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个唐小钟就拦着张秋娘不让她拿下地契。
果然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