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鼠顿时“咯咯咯”笑了起来,还时不时地看向禾竹,挑衅道:“我都说了,尊上只喜欢我,你还不快滚?”
禾竹指着它骂,“你一只臭仓鼠,你得意什么?先修炼成人再说吧!”
沈符弦眸色不悦,低声说:“你先出去吧,太吵了。”
“我?”禾竹诧异,用食指指着自己。
“是。”
禾竹撇着嘴,纵使心里有万般委屈,和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化作了两行泪,哭着跑了出去。
谢女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她大约能猜到沈符弦的用意,但怕就怕禾竹猜不到。
禾竹刚出去不久,鹿白青就站了起来,“尊上,我喝了些酒,有些头晕,出去透透气。”
“去吧。”
接连走了两个人,餐厅里安静了不少,沈符弦自斟自酌了几杯酒,才言归正传道:“近来家主逗留于黑游峰,不知所为何事?”
“啊,有吗?”东里炎彬装傻。
沈符弦轻哼,“你不是从那里过来的吗?”
谢女也道:“据我所知,许多大妖都聚集在黑游峰,而他们都收到了东里家的邀请。”
东里炎彬一时答不上来,看了一眼奚向笛,但奚向笛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只想看戏。
沈符弦火力全开,又道:“莫非家主是觊觎黑游峰的矿产?要不这样吧,我开个口,让叶牙把黑游峰送与东里家。”
“不不不。”东里炎彬拒绝,“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的意思是,觊觎沽南楼?还是觊觎人界?”沈符弦担心禾竹,想要速战速决,直接把话挑明了说,“这幻海圣岩悬浮在我沽南楼的上方,想必也是家主的手笔吧,倒是叫我好头疼呢。不如家主告知我如何破解这幻海圣岩,以此换你一条生路,如何?”
“怎么,你要杀人灭口啊?”
“我是在与家主谈交易。”
——
禾竹一路跑回了二十一楼,坐在自己曾经工作的地方,默默地掉眼泪。
鹿白青随后就来了,推开门瞧见她哭泣的样子,沉默了许久。
禾竹察觉他,赶紧擦掉眼泪,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你不陪尊上吃饭喝酒,来这儿干什么?”
“这是我的店,是我的家,不能来?”鹿白青走到她身后,“你哭什么?”
“没哭。”禾竹嘴硬。
鹿白青冷笑了一声,“桌上都湿了,没哭的话,难道是口水?”
“对,是口水,我坐了那么久,都没吃上什么东西。”
鹿白青进了厨房,端出来几碟小菜,这是他特意留的,没想到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吃吧。”他说。
禾竹希望自己能够嘴硬一回,不仅仅是话语上,吃这方面也得硬。
可她看着那几道菜,肚子已经不争气了,唱起了歌儿,她努力吸着肚子,想安静会儿,可“咕噜噜”的声音怎么都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