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青也是听得清清楚楚,故意逗她,“你不吃的话,我就端走了,回头给那头大仓鼠送过去。”
“不行,不许给它吃!”禾竹气得拍桌子,“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它逮捕了,真的是气死我了!”
“尊上故意那么说的,否则的话,东里炎彬定会对你不利,你将陷入险境之中。”
这个道理禾竹哪会想不通,之前任由东里炎彬和奚向笛胡言乱语,她都没反驳什么,可仓鼠一出现,她就坐不住了。
再怎么样,沈符弦也不应该承认自己喜欢那只仓鼠!
此刻再想起仓鼠那耀武扬威的样子,禾竹倍感委屈,眼泪又要忍不住了。
“哭个屁,尊上就是在演戏,等这顿饭结束,仓鼠还是仓鼠。”鹿白青见她哭泣,十分烦躁,语气也严厉了起来,“你这个样子,如何与尊上并肩作战?我看你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会有更快乐更自在的生活。
禾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深吸了几口气,情绪平复了一些,才挤出几个字,“不,我不能离开,我一定要让臭仓鼠知道,阿弦是属于我的!所以,我要好好吃饭!”
说完这些,便捧起饭碗狼吞虎咽。
鹿白青心想,这些狠话,都是为了吃饭做铺垫的吧?
吃饱了后,禾竹躺在摇椅上,脑子里又闪过沈符弦抱着仓鼠的样子,挺不是个滋味的。一会儿打开手机,到处点了几下,一会儿又关掉,假装闭目养神。
鹿白青瞧她心不在焉的,说道:“我与尊上相识一千八百年,他绝不会移情别恋的,放心吧。”
“你都这么老了?”禾竹侧身躺在摇椅上,撑着头看他,“看不太出来,比我老这么多。”
鹿白青翻了个白眼,“要说年纪,尊上比我大许多,你怎么不说他?是不敢?”
“因为阿弦对我好,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我怎么忍心拿这事儿伤他?”
“那我对你不好?”鹿白青反问,抬眼看着她。她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呢?自己对她的好,就真的看不见分毫吗?
“嘶——”禾竹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倒也不是说他不好,只是他这个人总是嘴上不饶人,禾竹又听不得那些话,总会当真,自然是时常跟他对着干。
“嗯?”鹿白青想听她的回答。
禾竹露出狡黠的笑,“鹿老板当然好了,厨艺好,长相好,身段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什么?”
她眼珠子一转,“人缘不好,朋友太少了!若你能取消这大考核与小考核,再给我们每个人发一百块钱,保证你有很多朋友!”
“滚。”鹿白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早知就把那些饭菜喂猪了,不过现在跟喂猪也没区别。”
“你才猪!”禾竹瞪他。
鹿白青轻哼,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宴席快结束了,我去看看,你好好待在这里,别乱跑。”
回到顶楼,宴席刚刚散,奚向笛喝了不少酒,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东里炎彬看起来兴致也是不错,已经熟到跟沈符弦勾肩搭背,甚至那手还在仓鼠身上摸了几把。
沈符弦面色不悦,周遭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犹如一座冰山,冷眼看着东里炎彬。
东里炎彬察觉气氛不对,松开了沈符弦的肩膀,往旁边站了站,“尊上啊,今日多谢你的招待。但是,这破解雷暴的办法,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啊,这书上没记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