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还能有谁?”
沈符弦想了想,约莫又是谁走漏了风声,无奈道:“不是不告诉你,是想着最后跟你好好道个别,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你骗人!”禾竹抱紧了他,“我才不要跟你道别。”
“你也想去?”沈符弦轻轻松松猜透她的心思。
“嗯。”禾竹点头,悄悄抬眼打量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阿弦,虽然可能有点不讲理,但是,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上一次你独自去黑游峰,我真的好担心,怕你出什么事,还偷偷掉眼泪了。”
听到她哭了,沈符弦心疼起来,他与禾竹在一起,是想给她创造良好的生活环境,让她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可事与愿违,这一点让他十分自责。
“小竹子,跟我去颍渊也许会很危险。”
“我知道。”禾竹点了点头,看他的眼神愈发坚定,“可是,留在沽南楼也不一定安全。阿弦,我想与你在一起。”
这么一说倒也是,上一次他去黑游峰,还是遭到了偷袭,若非他回来的及时,死伤会更加严重。
“好,我带你一起去。”沈符弦妥协了,仔细想想,还是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更安心一些,“你回去准备一下,我在书房等你。”
“不用准备,我都收拾好了。”禾竹拍了拍腰间悬挂的储物袋。
沈符弦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无奈叹了口气,“小坏蛋,下次不许再演戏骗我。”
禾竹轻哼,“要是不这样,你肯定不想带我,每次都想撇下我。”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撇下你了,好吗?”
“好。”禾竹满意的点点头,“那我也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演戏骗你!”
沈符弦笑,满眼的宠溺与怜爱。
——
颍渊,天下污水汇聚之地,河水漆黑不见底,臭味熏天,由古至今,有不少气味熏死人的案例,方圆百里更是寸草不生。
但也不是什么生灵都没有,这里生活了一种鸟雀,名为束鸟,以颍渊岸边的污泥为食,此种鸟雀个体很小,至多只能长到手掌大小,通体黑色的,鸟喙则是红色,落在颍渊岸边时,十分醒目。
沈符弦与禾竹刚到,便惊起一群束鸟,扑棱棱的飞起,溅起了许多污泥。
禾竹皱着眉头,“这也太臭了吧,这鸟是没有味觉吗?我快被熏死了,阿弦你感觉怎么样?”
尽管她从衣摆扯下了一块布料,塞紧了两只鼻孔,沈符弦还设下了结界隔绝气味,但这味道穿透性实在太强了,依然能够闻到那令人作呕的刺鼻臭味。
“我还好。”沈符弦的耐力比她强一些,脸上瞧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低声问:“那我先送你到附近客栈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