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今晚我与东里炎彬还有一战,届时你从旁助我,定要将他斩首示众!”
沈符弦心系沽南楼,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可因为私人感情乱了分寸,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了东里炎彬,若他不死,沽南楼就难以太平。
“东里炎彬虽猖狂,但不是傻子,他不是尊上的对手,怎会……”
“他服了丹药,已经失去理智,现在唯一的目的恐怕就是我。”
鹿白青只好压下心头的焦急,“那便听尊上的。”
沈符弦无声地笑:“小白,这不像你。”
鹿白青心里也清楚,他越来越放纵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
他也不想这样,可一想到禾竹成为了叶牙的俘虏,每日都要被灌下难喝的催长药,忍受皮肤被撑开的痛苦,他就心疼,恨不能立即将叶牙撕了。
他说:“禾竹是我救回来的,我救她一次,自然会救她第二次,第三次……”
沈符弦沉默不言,过了一会,他说:“出去吧,谢女若是校对好了,放在门口便可。我在书房修炼,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打扰。”
东里炎彬服下了无数丹药,功力暴涨数百倍,沈符弦也不敢说一定能胜他,何况他现在没有黎明神剑,更没有不死之力,只是区区凡胎肉体。
夜色降临后,沽南楼的战后休整工作依然没有停,他们要尽快把这里修整好,吸引商户、游客,才能恢复从前的样子。
天空刮过一阵阴风,圆月被庞然大物盖住,那东西往天台一站,顿时整栋楼都抖了三抖。
神鹰军顿时进入戒备状态,沈符弦也随之出现,手执长白铁剑。虽然只是普通的长剑,但在他手上依旧有着不可抵挡的光辉。
东里炎彬双眼猩红,对着沈符弦吼了一声,吼声震天。
沈符弦出剑抵挡,接着刺出一剑,但东里炎彬刀枪不入,他被激怒了,抬起硕大的胳膊,轻轻一挥,长白铁剑就成了两截废铁。
沈符弦目光一闪,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东里炎彬额头。
他大笑了一声,“沽南尊上,凭这一张黄纸,就想打败我吗?未免太天真了!”
东里炎彬拿掉符纸,对着一吹,符纸立即起火,化为了灰烬。
紧接着,沈符弦祭出数百张符纸,悬浮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圆圈,将东里炎彬包围在中间。
或许正面打是打不过的,但这符纸,可暂时压制他的力量。
沈符弦默念咒语,鹿白青从旁辅佐,又祭出数十张符纸,而谢女正在布阵。
东里炎彬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沈符弦,卯足了劲儿要冲破桎梏,但他还是低估沈符弦了。
今天沈符弦特意学习了符咒的用法,虽然不算精通,但对付东里炎彬这个莽夫已经足够了。
符纸贴满了东里炎彬的身体表面,他感觉身体的力量在慢慢消失,顿时惊慌不已,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我的力量,我的力量……”
硕大的肌肉在慢慢变小,眼里也恢复了些许清明。但那些被撑大的皮肤已经回不去,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表面皱皱巴巴,十分恐怖恶心。
断掉半截的长白铁剑,沈符弦再次捡起来,对准了东里炎彬的喉咙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