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东里炎彬大声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叶牙在什么地方,你放我一马!”
眼下对沈符弦来说,关乎叶牙的信息确实很重要。
他停了下来,但长剑并未收起,依旧指着东里炎彬的喉咙。
他咽了咽口水,“是这样的,叶牙现在在昆仑山上,王妃的墓里。此话绝无半句虚言!”
沈符弦冷笑,“你行动失败,叶牙不知道?你们之间不交流信息?若他知道,必定转移地方。若他不知,你是否属于背叛?”
东里炎彬脸色震惊,他只是想拖延一点时间,没想到沈符弦如此聪明,竟没有因为禾竹,而失去了方寸,轻信他的话。
他心知不是好糊弄的,想了想又说:“我所说的都是真话,你们又不知道他在那里,他为何要转移?”
“叶牙生性多疑,就算我不知道,可是你知道。你行动失败,若成为俘虏,他不怕行踪败露?”
沈符弦握紧了剑柄,往他的脖子上又靠了靠,锋利的剑刃下,皮肤已经被割破了一层,渗出血珠。
“老实点,说实话!”
东里炎彬不敢动,他怕自己稍微一动,脖子就要被剑锋割破。
他道:“我只想要尊上一个承诺,能否给我一条生路?”
“好。”沈符弦假意答应。
“尊上一言九鼎,可不能食言,我们立下契约如何?”
“本座没时间与你签订契约,你若不说,话就留在肚子里,进了阎王殿,和阎王慢慢说。”
“好好好,我说!”东里炎彬只能妥协,“我与叶牙约定好,若行动成功,便会放蓝色的烟花。”
沈符弦眸色一拧,打量着东里炎彬。
他不知是心虚,还是太害怕了,连忙又说:“尊上,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放我一条生路!我若骗你,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在沈符弦听来实在是太空洞了,也懒得跟东里炎彬废话,若留着他必是个祸害,以免夜长梦多,他还是一件刺穿了东里炎彬的喉咙。
他倒下去的刹那,眼睛看着沈符弦,从喉咙里溢出几个字,“你、你说话不算话……”
沈符弦拔出铁剑,冷声道:“沈符弦也许是个讲信用的人,但沽南尊上并不是。”
身为尊上,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所以很多时候,他并不是什么完美的人,也杀过很多人,手上沾满了鲜血。
“尊上,杀了他,白天的那个女孩,不就也死了吗?”谢女不心疼东里炎彬,但是想起那个姑娘的模样,还是觉得可惜。
沈符弦摇头,“方才并未察觉阳妖的气息,而且昨日我去追她,有人出手相救,想必已经设法将他们分离了。此人身份神秘,还需调查一番。”
“好。”
“东里炎彬虽然死了,但沽南楼还不算真正的太平,叶牙此人必须要除,我计划两日后出发寻找他,你们留在沽南楼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