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一口咬在了那只手上,原本清隽如玉的手上顿时多出了两点黑色的血孔。
眼见自己的行为被人阻拦,金蚕立即调转了方向,想要再度朝着邬瑶袭去。
但此时邬瑶已经反应了过来,自然不可能继续坐以待毙。
她双手飞快结印,金蚕还未近她的身就被一道道灵气练成的丝线所缚,几乎将它缠成了一只蚕蛹,使得其动弹不得。
伴随着一声轻响,“蚕蛹”直直掉在了地上。邬瑶并未立即上前查看,而是一把抓过了身旁那人的手。
此刻那血孔已经渗出了黑色的毒血,并且周遭的一大片都变成了可怖的乌紫色,显然,这只金蚕的毒性不轻,大概率是有人练出的蛊虫。
邬瑶想也不想,灵光覆于指尖,在顾砚止手臂上的几个穴位快狠准地点下,想要以此阻止毒性的蔓延。
“我没事,毒性应该不是很重——”
顾砚止扯了扯嘴角想要缓解邬瑶的紧张,然而话没说完,整个人的脸色就迅速灰败了下来。
“呕——”
一大口粘稠的黑血被吐了出来,其中还混杂着一些细碎的肉块,看起来恶心而又惊悚。
“顾砚止!你感觉怎么样?”邬瑶脸色一变,当即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顾砚止。
他弯腰捂着自己腹部,几乎将身子蜷成了虾状,脸色枯败得宛若黄土,周身的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额头上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渗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我——”顾砚止想要说点什么,但一张嘴又是一口黑血从中呕出,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遭的其他人这才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反应过来,迅速围了上来。
“这蛊的毒性好重!”林正雄指着顾砚止被咬的右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愕。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这话所引导着聚焦在了顾砚止的手上。
之间刚刚还只有一块乌紫的手上此刻已经完全被其覆盖,甚至已经蔓延到了手臂的上方。
“怎么会?我明明已经封住了他的穴位,按理来说毒性不会蔓延得如此之快……”邬瑶低声喃喃,语气里满是不解。
“顾哥看起来状况很不好,我们赶紧送他去找吴忧和吴土司吧,他们是苗人,应该通晓蛊毒的解毒之法。”
王小菘此话一出,一旁的林正雄当即附和道:“对对对,我来背顾师兄。放心我背得很稳,肯定不会颠着晃着他加速毒性的蔓延。”
邬瑶点点头,扶着顾砚止让他趴在了林正雄的背上,随后被林正雄稳稳当当的托起。
顾砚止此刻已经几乎没有意识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剧烈的绞痛如潮水一般从胸腹之中蔓延开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的五脏六腑生拉硬拽着换了位置。
他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看不清任何景象,也听不清任何的声音。只觉得周遭似乎围了很多人,声音也变得嘈杂了起来。
“这是……古书上记载的金蚕蛊啊!”
吴仁国一看邬瑶用灵气包裹住的蛊虫,顿时大惊失色,他伸出手颤颤地指着那只小小金蚕,向众人解释其它的由来。
古书中记载:“黔中多蓄蛊,以金蚕为最,能戕人之生,摄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则遣之,故有嫁金蚕之说。”
金蚕蛊可以称得上是蛊王的存在,其灵性和毒性都远非寻常的毒物可以企及。